直到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晏书文的脑zi里也还是一团浆糊,完全理不chutou绪要如何应对昨晚发生的事qing。
这一切实在太过突然又太过莫名,是书文活了十六年遇到过最奇怪最匪夷所思的事。
她原本和张扬这样的人毫无交集,甚至连话也不曾说过一句,只不过对视了几yan,他怎么就偏偏盯上了她?他为什么非要来祸害她?他怎么不去祸害其他男的?他为什么不是GAY?他绝对是个神经病吧…!
没错,晏书文说中了一dian,张扬不是正常人。
打开手机,看了xia时间。
现在是早晨十dian二十八分,她昨晚回到家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qiang迫自己jinru梦乡,繁乱的思绪导致她胡思乱想了一两个小时才睡着,连梦里也是阴魂不散的张扬,甚至无法忘掉他嘴里那gu苦涩的烟味,以及she2tou被裹住、被又xi又tian的滋味。
一想到这,晏书文加重了刷牙的力度,漱kou时还呸呸呸了好几声,然后安wei自己,她只不过是被狗咬了一kou罢了。
“爸爸,今天早上吃什么。”
整理好心qing,晏书文穿着睡衣走chu房间,伸了个懒腰,看向一向是爸爸主场的厨房。
但很奇怪,没人在那,只有客厅里的饮shui机发chu了烧shui的声音,于是她转了转脑袋,看向客厅。
“……”,和张扬对视的那几秒,晏书文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起来。
她微微瞪大双yan,轻颤的手指指着这个坐在她家沙发上、上半shen缠满了绷带的家伙,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了话。
“书文,你醒了?听说昨晚你和同学在教室里闹矛盾了,还打了一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书文的爸妈坐在张扬对面,他们shen前的茶几上还摆着几个大礼盒,一看就是别人登门拜访送的礼wu。
而这个别人,自然无需多zuo解释。
爸爸的疑问一chukou,书文才在脑zi里组织chu的几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往前迈了几步,攥着衣角想说什么,却被张扬shen旁的陌生男人给打断,“就像刚才说的那样,真的很不好意思,两位家长,我家张扬平时xing格比较顽劣,昨晚和书文小朋友开玩笑开得过分了dian,惹她生气了,所以两个人闹了一架。因为书文是小女生,张扬没有还手,因此受了dian伤,但不是很重,就是多liu了dian血。昨晚听他讲了事qing经过,我很生气,所以特意带着他来登门拜访,想向书文小朋友和两位家长dao个歉,实在是张扬zuo得过分了,活该他受伤。”
“嘶…”,晏平皱起眉,看向穿着白衬衫的张扬。
他整个上半shen只有左手和bu分肩膀没有被绷带缠起来,有些bu位还能看见血ye晕染在绷带上,实在不像是‘受了dian伤’的程度。
不过,他也不认为这会是他家闺女能nongchu的伤痕,她那dian小力气,连换shui都换不了,怎么可能把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伤成这样?
“是这样,伯父伯母,我和晏书文昨晚发生了dian误会,她很生气,所以用圆规tong了我几xia。不过你们放心,我和我爹今天不是来要医药费的,我主要是想和她解释清楚,顺带向她还有伯父伯母dao个歉。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张扬的表qing看起来相当诚恳,有些苍白的脸庞上布满了歉意,如果不是当事人,晏书文都差dian要相信了他的鬼话。
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qing看着张扬,差dian想嗤笑chu声,xiongkou升起一腔愤怒,可不知dao该说些什么,混乱的大脑仍在努力组织语言,shenti因为激动的qing绪微微发抖。
“是的,没错,小孩zi之间小打小闹很正常,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不过,我从刚jin来就觉得晏父有些yan熟,不知dao您现今在哪gao就?”,张扬爸爸接过他的话,开始询问起了晏书文父亲的工作,一边说还一边从西服kou袋里掏chu一张名片,递给了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