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真的，柳佳（封野知）

        封野知来看柳佳的画展。

        偷偷来的，因为柳佳没告诉他展讯，封野知自觉她不想他来。

        炮友兼前男友，怎么着都gan觉怪怪的。

        封野知gao中的时候就知dao柳佳喜huan画画，她总是蹲在liu浪猫们面前写生，一动不动好久，直到tui上都是蚊zi包。

        国际学校的校服里不仅有kuzi还有裙zi，她懒得洗衣服的时候就会把裙zi拿chu来穿。

        封野知看到她满tui都是挠红的痕迹，不动声se地在上课打铃之前经过她，往她桌上放了一瓶花loushui。

        一整个功成shen退，拂袖而去，封野知觉得自己一定帅极了。

        谁知xia课铃一响，柳佳便扭tou朝他冲过来。

        绿se的瓶shen往他桌上一an：“你忘东西了。”

        封野知：“………………我送你的。”

        “……？”柳佳显得很困惑。

        无事献应勤必有猫腻，她又把花loushui往他那边推了推，“你想求我什么？”

        这xia轮到封野知一tou雾shui：“什么求什么？”

        看到柳佳一副鄙夷的表qing，封野知突然明白了，哭笑不得地往桌上一趴，抬眸han笑看她，“没有求你什么，真的是单纯送你的。”

        “真的，柳佳。”他的yan神run着shui，眉yan真的很漂亮，柳佳觉得心脏像被猫挠yangyang。

        “真的，柳佳。”

        那天晚上在无人的教室里，她问他是不是喜huan她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答的。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喜huan你，柳佳。”

        他喜huan连名带姓喊她大名，被她亲之前也是，被她亲之后也是，被她拐到床上后，也还是。

        没有任何亲昵的称呼。他喊她就是用谁都可以这样喊她的，她的名字。

        从封野知嘴里冒chu来却显得黏腻，尤其是他喜huan就这样缱绻地直视柳佳的yan睛。

        搞得柳佳那天bi1他告白之后，又擒住他的腰shen，掐着他的后颈追着吻了好久。

        gao中男生隐在校kuxia的那gen青涩的zhong胀早就燥re地压在柳佳裙摆中央，柳佳却yun着他的唇ban不松kou。

        最后封野知好看的yan眸蒙上一层雾，浑shen上xia都暧昧地湿透。他几乎是ying生生地咬牙扶着柳佳的肩膀推开她，生怕自己的汗味让她不舒服，柳佳却勾起唇歪tou朝他笑：“还可以更湿一dian的啊，比如说……”

        “这里。”

        她的手捂在了最淫邪，最焦躁，最不堪示人的地方。

        “唔……！”封野知的脸红得能滴血。

        就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夜晚，星光照不亮柳佳的表qing。

        但封野知哼chuan着阖yan的前一秒，清晰地gan受到了她带笑的呼xi，和浅淡的笑靥。

        -

        不合时宜地回忆起那天，是因为封野知看到yan前的这幅画。

        他认得画中人。

        北泽彦。那个中日混血。

        明明是很正常的侧躺姿势，刻画的线条却张力而暧昧。隐约有柔和的模糊shui痕，晕在腹bu起伏最激烈的bu分。能gan受到作者抱有很深的ganqing，对这些……漂亮的肌肉。

        “这就是你喜huan的女孩画的？”

        封野知shen旁的日本同事手指着画面，啧啧称奇。

        “这应该是有真人模特啊。”

        谁都看得chu来。封野知在心里叹了kou气。

        别往他心上扎刀了。

        越往后tou走，展厅的灯光越昏暗，一些bu分甚至用厚重的黑布遮起，提示观众画面有mingan成分，可能会引起不适。

        封野知知dao柳佳在zuo这样的大胆的创作，但线上的宣发平台从来不收录这些作品，所以亲yan看到作品全貌，这是他第一次。

        糜乱的，异想天开的，跃然于画布上的场景。

        只消一yan，封野知就哽红了脸。

        这是……柳佳在xing事中想象chu来的场景。

        艳丽的se彩，交缠的灵与肉，骨tou都要碰在一起那样qiangying的肉ti碰撞。可线条又在湿淋淋的地方ruanxia来，描绘的是放dang的xing，画面的每一chu1都在倾泻人类最疯狂最原始的yu望，却好像在歌颂冲破什么禁锢的自由，看得让人忍不住心chao澎湃。

        这是封野知的gan想。

        旁边的同事似乎不这么想。他欸了一声遮住脸，随即鄙夷地念叨了一句。

        “这……莫不是心理变态吧……女的怎么能……”

        咚。

        封野知猛地转了shen，撞到旁边支起布帘的铁架。

        怪异的一声巨响。

        “别这样说。”声音冷得吓人。

        展览上任何突发的噪音都太惹人耳目，四周好像一xia变得死一般寂静。

        同事还chu1在震惊中，黑布突然被再次掀开。

        柳佳端着手走了jin来。

        “怎么了？别打架。”

        然后她对上封野知慌张的yan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