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如果有人和我交谈，我就不用一直想着那天她离开的背影了。”

“啊？”菲利斯有些不解。

“你的yan睛告诉我，你在为占据你心里的人而烦恼，”男zi笑着示意菲利斯坐xia，“真是怀念啊，我也曾经像你这样苦笑……大笑……甚至痛哭。”

“阁xia，我无意勾起您的伤心事……”菲利斯忽然不知dao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呵呵，”男zi笑了起来，“那些现在想起来算不上是伤心事了。”

菲利斯坐xia来，看见画布上一片星光，如同浩瀚的海洋，无法chu2及的深度。还有一个女zi的背影，朦胧甜mei，却有着离别的忧郁。

“我已经不记得认识她有多长的时间了，一千年？两千年？或者三四千年？”男zi的手指抚摸着画面上的背影，“我ai上的只有她，可是她ai的却不只是我。”

菲利斯不禁有些讶异，“您现在还是ai着她吗？”

“是啊。所以这对我而言很不公平啊。那个时候我还年轻着，只想bi1她zuochu选择来，于是终于有一天，她去到我手指不能chu2碰的地方了。”

“她是日族？或者人鱼？”

“是日族。”男zi起shen，将未完的画收起，拎起画架，他望着坐在原地的菲利斯轻声dao，“如果你的心上人还在你张开手臂能够拥抱的距离，那就已经很幸运了。因为几千年之后，你纠结不再是她是不是只ai你一个，而是她是不是还ai你。”

男zi走了，世界安静的真的只剩xia菲利斯一个人。

他坐在那里，很久很久。

界限森林冬日gong殿

“哎呀哎呀，bo宁，你看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悲惨啊！”康斯坦丁幸灾乐祸的声音在空旷的gong殿中回dang着。

bo宁的yanpitiao了tiao，额角的青筋暴起，不甘心地低xiatou来，“实在很抱歉，潘帕斯殿xia。”

冰冷到极dian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你的对手是谁？”

“伊萨斯・莱德温特。”

“是啊，一个年纪不到两千年的小鬼，”康斯坦丁走过来，哥两好的将自己的手臂架上bo宁的肩膀，“外加一个还是上尉的日族，唉……”

“莱德温特么……”让人神经紧绷的笑声响起，“失败就算了，他的祖父也不是好惹的家伙。那么那个日族呢？”

bo宁皱了皱眉，这是自己的耻辱。

“唉，很遗憾的，bo宁老兄似乎不知dao对方的名字呢……”康斯坦丁火上浇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走jin来的梅菲儿一把拧住脖zi，拉到了一旁。

“xia一次，不要再失败了。”殿堂的中央，那个坐在冰封王座上的女zi，站起来，在众人俯首中踱步离开。

“唉……bo宁，你和文德里森的失败让我们西线的压力更大了！”康斯坦丁耸了耸肩膀，不经意接收到梅菲儿的yan刀警告，终于闭上喋喋不休的嘴巴。

bo宁没有说话，康斯坦丁说的话虽然可气，但是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他找不到反驳的余地，只好转shen离开。

梅菲儿扬起秀mei的眉梢，“你什么时候能够变成哑巴，世界就更mei好了。”

康斯坦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搂着梅菲儿的纤腰，不顾对方已经不耐烦到极dian的表qing，拖着她走在漫长的回廊中。

烛火摇曳，映照着康斯坦丁俊mei的脸孔，“嘿，如果被她知dao是你让那个孩zi复活，我们可就都要完dan了。”

梅菲儿破天荒地踮起脚，在对方的额tou上落xia一吻，“是你说的，所有的开始，都预示着‘终结’。”

里奥是因为gan1涩的hou咙而被痛醒，他艰难地支撑起shenti，意外地一杯shui已经递到了他的面前。

“菲利斯――你……怎么在这里……”里奥接过shui，目光却没有从对方的脸上挪开。

“因为我执行的是押送真正‘人鱼之泪’的任务啊。”对方的回答很平缓，里奥却能从中听chu无奈和细若游丝的痛苦。

“所以那天……你才会想要拦住我们？”

菲利斯没有说话，只是dian了diantou。

里奥的心里刹那间有些动容，他在他从来都沉静优雅的脸上看见了憔悴的痕迹。

“我没事，你看，我们都活着呢。”

对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还是dian了diantou。

里奥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自己却说不上来。他低xiatou，看着shui杯，不经意发觉自己没有扣好的领kou显louchu一片淡淡的红痕。

他倒chou一kou气，看向菲利斯，张了张嘴，却不知dao该说些什么，那一刻，他猛然惊觉那波澜不惊的双yan中涌现chu的悲哀是什么。

“我……我……”

菲利斯倾斜xiashenzi，替他将扣zi扣好，“如果你想说任何让我难过的话，我可以请求你什么都不要说吗？”

里奥呆滞着，注视着对方依旧温柔优雅的手指。

有人掀开帐帘runei，里奥抬起tou来，看见了莱德温特。

对方瞥了菲利斯一yan，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床tou，那是一瓶人鱼之泪。

“你来了。”莱德温特问dao。

“是啊。”菲利斯的音调依然察觉不chuqing绪的起伏。

整个营帐一直很安静，这让里奥gan觉到无比的压抑。莱德温特走过来，手掌在他的tou发里抓了抓，“喝了那瓶就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