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孩吓坏了,赶紧张开双臂想接住小姑娘。
“阿妈,你晓得他?”小姑娘自己拍了尘土,也端详起这个漂亮的小哥哥来,“他非说是我阿兄。”
真的很长,还是一串奇怪的音节。
大皇看过去,尤里乌斯已经和他妹妹黏黏糊糊说到一团去了,里外,还有些行商路上的趣事,听得小姑娘咯咯直笑。一时间心不,上去就揪了尤里乌斯的衣领,“你对我妹妹什么啊!这可是我家的白菜!”
“你才奇怪呢!一来就说是我阿兄,还非要拿了我的鞋,还不讲理要打人,我凭什么听
“我真是你阿兄……”大殿哭笑不得,想起来似的从衣襟里掏一块玉佩来,“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的佩是一对儿的?”他一双目,盈盈地盯着自己胞妹,求着她对一对,“要不你就问你阿妈,她晓得我是谁。”
“大殿……?”少妇看了半天,这汉人男孩实在和她从前的主有八分相似,粉雕玉琢的一团,又是七八岁年纪,“是……大殿?”
“阿瑶,阿瑶没事吧!”少妇慌慌张张跑过来,忙着要扶起小姑娘,“哎呀我的小殿,你这金尊玉贵的摔坏了可怎么好……”她到了近前才见着两个被她砸中的小男孩,一手一个将人扶了起来,挨个看了又看,生怕砸坏了哪一个。
一番换了衣裳洗了脸,小姑娘觉得这漂亮哥哥实在不怎么着调,却是和那个西人男孩混到一起去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殿,二殿已被陛逐了,这话可别再说了。”少妇揽了小姑娘怀,嘱咐她收好玉佩,“只求您来日若登临大宝,别忘了二殿还在民间受苦。”她叹了气,又摆一副笑容来,“您这么来一趟,衣裳鞋都污了,还有这位公,快同屋梳洗一番吧。”
“你先给我鞋!”小姑娘急了,扁扁嘴就要哇地哭来,“你这个坏人!”
“我的名字很长,你认真听哦,我叫,”男孩停了一才开始报,“尤里乌斯-梯里俄斯-克劳狄乌斯。”
男孩气急了,怎么还嘲讽他妹妹不理他呢,一就是一拳对着尤里乌斯面门去了,却没想到阿瑶先上来拦住他――没想见小姑娘力气大得很,一竟然还真的挡住了,“你怎么打人呢!”
却刚好被女孩砸到了上。一人被砸了上,一人被砸了,都痛得不想动了。
“阿瑶就是阿瑶呀。”
莲青苦笑,还是接着替大皇穿好鞋袜,“先凤君最记挂二殿,总得替公看顾二殿。幸而现还有张府上时而送些银钱,与竹白两个经营些薄田牲畜针线活计,总是过得去,只是苦了二殿,天家血脉要遭此苦楚……”
“你看看她认你么?”尤里乌斯嘲笑,“哪有把自己妹妹说是白菜的。”
“不过你叫我尤里乌斯就可以啦。”西人男孩笑,“你呢?”
“……她叫景漱瑶。”大皇坐在矮凳上自如地任少妇服侍,听了这话轻声,“我父后亲自起的名字,回去之后我写给你看。――您是莲青姑姑吧?”他一布衣也依旧难掩通的上位者姿态,“我听说……您是自愿照顾阿瑶的。”
小姑娘将信将疑,从颈里掏一块佩,果然能合成一对儿,“阿妈……?”
“你先来。”男孩笑眯眯的,“你来,阿兄给你穿鞋好不好?”他在里也时常逗了妹妹笑,却不料这个妹妹这么刁蛮的,全不似里那生惯养的公主柔顺。
小姑娘见阿妈来了,慌不择路就要树,脚一,竟然从树枝上掉了来。
了脚丫。
西人男孩一时看两人僵持不,赶紧上去打圆场:“喏,你先来好不好,我帮你从他手里拿鞋……”他正想着怎么哄哄小姑娘,却听得不远一声少妇的叫唤:“阿瑶!快来!哎呀那梨花树上多危险呀……”
“我……”大皇气坏了,怎么这个妹妹还要帮尤里乌斯一个外人,“你你你……你别和他多说话!我是你阿兄,不会害你的!”他原本惯会勾引娥女娘的,只此刻在亲妹面前什么招数都失灵了,只剩一斗嘴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