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官,虽然有个少阳王侧君的名,终究只算作外命夫,也是轻易不能的,遑论知这么多……秘辛了。
“不说里的事,你专程躲了卢世君的人跑来江宁,不单是为了递信吧?”
“是,臣恳请殿一同往汉岳,以殿之名赈灾。”
太大胆了。
看不沈晨平日里忠直得很,在这意想不到之却胆大包天。
“孤可没有受命圣旨,还是一介被逐京的无俸亲王。”皇女笑,“假冒钦差罪同谋反。沈熹,你这是拿你南安沈氏全族的项上人冒险啊。”
“殿名端少阳,是不立而立之君,令旨所至,无需钦差之名。”
“赈灾款呢?汉岳是鱼米之乡,历年产茶叶、稻米、产不可计数,只较江宁弱罢了。如今大旱,减税轻赋需朝廷旨暂且不提,民安置、田地重整、乃至拨粮济民皆非小事,便是孤同你以首级作保,又有何用?”
旱还不是最差的,最怕是因旱生饥馑,继发时疫,到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长久不思索这些,骤然拖回从前的节奏一时还有些疲乏。
皇女了额角,“这也罢了,你去汉岳任司,自然要走遍各州府县的,届时还要看刺史们如何应对。常平仓义仓等如能正常开仓是最好的,只怕这几年京中松弛,地方吃油,仓里无粮。――现如今汉岳察使是何人?”
“回殿,还是从前的何光。”
“怎么还是他……此人油谄媚,偏偏能力平平,看来这汉岳是不成了……只看刺史里有没有什么得用的……”她抬起,才见沈晨面带笑意,全然不是什么心焦的样,“你笑什么?”
“臣失礼。”沈晨低去,“臣本以为殿远离京中,醉心玩乐不事朝政,此去不过拉殿名而已。不想殿仍旧挂心民生疾苦,还是从前的东殿。”
“好话便说一车也解决不了难题,省省你那吧。卢氏势大,孤可不趟那浑,恒阳王还在京里,你们只护着他去就是了。”皇女一时焦躁,难免便吐了真话来,让阿兄那个算计的去即位好了,她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跑来的。
“冯大人料到殿不愿复位,也不想您再卷朝堂争夺,故而从不对您说这些,也特别嘱咐臣不对您提。”沈晨见车渐停了,压低了声音,“但还请殿顾及冯大人的境,他是太太师,也是您的侧君,侍奉您十余年,如今卢氏党羽开罪冯家,本就是冲着冯大人去的!”
白玉温,微微泛的一红也叫雕成了牡丹纹样,上两只白翁并枝而立,翅上一黄黑斑纹,原是玉料瑕疵,却巧妙成了纹样缀。
玉佩在手里被摩挲得温,仿佛那雕纹要被磨平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