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个往台上去。台级伸，看着倒很有些通天的震慑力。

        “司天监因为事涉宋常侍，许多小侍都被理了，理正是避风的时候，应当不至于才是。”燕王低声，“臣看……可能是巧合。”

        只可惜兄妹两个是全然不相信什么神迹。只有长公主心不在焉似的，登上司天台一百零八级台阶时崴了一脚。幸亏还没登太，让勋贵列位之首的梁国公赵殷疾手快扶了一才没跌倒。

        “陛，虽是神迹，臣请远随后保护陛和两位殿的安全。”

        赵殷跪在台阶，叩首领命。

        女帝沉了片刻才朗声：“只丰实一人未免不适宜，便再添朕左右亲卫长秋令同丰实一上台来吧，金吾卫只立在第一层便是，不必上台来了。”

        “是。”赵殷行了一礼，这才朝服跟在距离兄妹三个两级台阶远的地方。

        一百零八级台阶攀上去，长公主这向来弱的自不必提，连皇帝同赵殷这行伍来的也很有些疲态，在上台帐外歇了一会儿才迈着步去。

        上次不过是派了两个金吾卫的亲信来曝尸，没想到一路爬上来这么劳神。

        赵殷知识趣，同法兰切斯卡一候在帐外，只送了兄妹三人去台。还没走，便听着里清亮的一声线；“贫先恭贺陛登基。”

        燕王一听便皱了眉，长公主也是一副肃容。

        凌虚人。

        见着三人顿了步，赵殷也看来不对了，正想往前去跟上，却被法兰切斯卡拦住了脚步：“里面那个，似人非人，去了也没用。”

        “大人可看什么？”法兰切斯卡这几年一直同女帝在漠北，以中帐亲卫份的，赵殷同他也算熟识，知前这个也不是常人，“陛可有危险？”

        “我看不什么……”法兰切斯卡只笑，“有危险我再去就是了。我只知里面那个很像人，但又不太像人，和你们给我的觉很不一样。那什么，那天背后敲晕你，我有没有手太重啊？”

        原来是他敲的。赵殷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纳罕分明那日太同他一同帐，两人还有说笑，哪来的余裕从背后给他一闷棍，原来是早指了这个西人从背后袭击的。

        也算是解了他心一惑。

        “我没事……陛顾及梁国公府，是陛的恩典。”

        这边女帝兄妹三个一前两后地了纱帐，才见着凌虚人立在观星石上，一黑纱装，两边还真随了两只红仙鹤。

        这妖，该不是真有什么法术吧？

        女帝同燕王两个习惯地便摸去了腰间，才想起来为了穿朝服，腰上本没佩剑。

        “陛同殿不必如此警惕，贫此来是恭贺陛登基的。”

        “既是来恭贺，总是带了什么贺礼才是。”燕王笑，往前一步将长公主护在后，“长若只是来一声贺，实在是已经带到了。”

        台风大，得纱帐呜呜作响，三人的耳尖都被朔风刮得有些生疼。

        “殿何必如此防备？贫既说是来贺，自然也只是来贺。贺礼虽不曾有，却可为三位贵人解惑。”人仍旧是笑，还顺手抚摸起边仙鹤的颈来，“三位可有想问贫的？”她微微弯起睛，轻轻瞟过前三人。

        “比如说陛，求多年未曾再得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