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应祁也不生气，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瞧，她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你没看到她之前打不通你电话，急匆匆赶到你公司来找你的样，脸都白了，我跟她讲话她也不理我，不知有多紧张你呢。”

        话到这里是真的不好继续了，她起告辞。

        回到病房里，傅闻舟都没看他一，像是本没瞧见他这个人。

        以往从来没有这样绪失控的时候，当时脚一直踩油门，要把脑海里她和陆卓在一起低眉浅笑的模样从脑海里甩去，竟这种蠢事。

        原来他真去了，那他肯定也看到她和陆卓了……

        动不动寻死觅活是中二小年轻的，他没那么无聊。

        许心瞳知答案了，原本还是微笑着的，脸上的笑容又尴尬起来。

        只是，当时开车离开时还想着她，脑海中一会儿是她浅笑和陆卓说话的样，一会儿又是陆卓替她拿糕的样，心里好像有一针在扎，走了神，没瞧见死角过来的另一辆车。

        傅闻舟：“都说了是意外。你有完没完了？”

        “真的是意外。”傅闻舟苦笑，“我总不会故意撞一来博取你的同吧？那还不至于。”

        侯应祁叹气。

        “……是吗？”傅闻舟没说话。

        侯应祁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理说不会，不过，为所困的人，难保不会脑短路。”午去a大的时候，他也去了，也看到了陆卓和许心瞳。

        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侯应祁说：“所以，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迟早都能挽回的。”

        两人年纪相仿，倒也算登对。

        他走了，傅闻舟还坐着，手里是划开的手机屏幕。

        侯应祁气不打一来：“怎么都是我送你老婆过来的，你连声谢谢都没有就算了，至于摆这张臭脸？”

        话说到这里又有些冷场，她想了想说：“你今天去a大了吗？”

        “我怎么知，我又没过。”侯应祁耸耸肩，略微思考了一说，“但用脚后跟想想也知，应该是不自禁的觉吧。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看不到她的时候会格外想念，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会特别难受，甚至恨不得上去给那男人来一拳，他什么修养什么人世故，通通都不想去了？”

        他闭了眉心，心里无奈。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也笑了一。只是，笑容里有几分苦涩。

        这副没所谓的样，侯应祁冷笑，目光落到他上时却又倏忽严厉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会儿，忽而：“不过你说实话，你这真是意外呢，还是想不开啊？”

        许心瞳笑了：“我也觉得是。”

        就算是施苦肉计，他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开玩笑。

        “我像是想不开的人？”

        傅闻舟没答，脸上的表淡了。

        再看傅闻舟，长得是不差，其他各方面条件也不差，就是年纪大了。

        之后因为工作太忙，加上对于他们这段关系的思考，她没有再去看他。

        简直可笑。

        侯应祁望着他的侧脸，忽然一笑：“傅闻舟，你是不是上她了？”

        侯应祁看他这表就知答案了，幸灾乐祸地站起来：“得咧，您老趁着养病期间好好想想吧。”

        去，指尖意识摩挲着那个熟悉的像。

        门时正好遇到回来的侯应祁，她跟他打了个招呼，这才转离开。

        “我对你摆臭脸了吗？”傅闻舟低低一笑。

        傅闻舟住院的那段时间，许心瞳去看过他两次。

        照片上，许心瞳正对他嘟嘴笑。

        傅闻舟沉默。

        她本想解释两句，又觉得这种事往往都是越描越黑，想了想还是算了。

        等他看到猛打方向盘时，到底是晚了。

        傅闻舟要送她，许心瞳忙：“你躺着吧。”

        “我还没死呢，你要叹气能不能去？”傅闻舟。

        -

        他什么时候这么控制不了自己的绪了？

就算真是他，真被他撞见了自己和陆卓碰面，他这样的人，也不至于去自杀吧？

        傅闻舟皱了眉：“怎么样才算是？”

        其实也算不上完全的意外，那时看到她和陆卓在一起，心里的郁闷不是假的。不过，他还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没那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