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早在前一日,田小带来的随从就已经将黄家人的尸首都收殓了,又逢昨夜大雨,山庄的痕迹其实已经被冲刷得差不多了。
田赋的目光扫过陆淼淼和冥兮,未停留便转向了端坐在对面的程玉。
“无事,不必勉。”
程玉召了门弟去打探。
田赋言又止,看了看正在泣的田小,显然也是不甚了解的样。
“玄诚仙君此番前来,想必是为鄙人岳家之事吧!”
泪又在田小发红的角堆积,她抬手抹了抹,开,那泪又涌了来,几度哽咽,还是没说个所以然。
“那些人的死状,很像是自相残杀的结果。”
那名叫安灵的随从单膝跪地,向主位上的田赋禀告起况。
她组织了一语言。
蹭吃蹭喝是假,专心破案是真。昨晚陆淼淼其实已经发现了端倪,但她想着程玉界卧底的份,到底没有和盘托。
“这两位接来如何安排?”
“能说说那日的景吗?”
“是的。”
程玉被她的话引,视线又不自觉地与她后的冥兮对上。
那安灵唤住要转离开的田赋和田小。
时来的黄家,似乎已经住了些时日。怎么没人告诉过她呢?
“是什么传闻?”
“两位若无事,便再小住几日,让小来尽几分地主之谊,也算聊表歉意。若有要事……”
厅上众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一时间沉寂得有几分尴尬。
“那日我与桑师兄在松鹤楼听到了黄家的传闻,觉得事有异常,便来瞧个究竟。”
“原来两位也是仙门中人,近来多有得罪了。”
“多谢陆师妹提醒。”
那仙君望向陆淼淼,显然是将这个问题交给了她。
“本君此来,自是为了清黄家灭门始末。”
“这两位友又是什么形?”
“听闻最先到达此地的,是田小?”
青年的声线与他的气质一样冷冷清清,却叫田小听得不由一怔,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不用,不用。我们不过是想帮程师兄早日把这件事理清楚,不麻烦田小特意招待。”
再问不其他,他便说要去看看现场和尸。
她恬不知耻的发言直接把一众人堵得哑无言,田赋只得收起逐客的心思,让人好生招待。
程玉止住了她,又问一旁的田赋。
“这两人是那日现在山庄里的,行迹诡异,安灵便自作主张将人留了来。”
陆淼淼回忆了一当时的形。
她低,许是连日来的痛哭,声音早已嘶哑涩。
她的声音弱了几分,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当。
田赋略有歉意的朝两人赔了笑。
田赋客套的说着,正要步正题,却被陆淼淼声打断。
“还要请两位解释一,那日为何会现在这里了?”
“老爷、小……”
田赋将话抛向程玉,也将众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他上。
“他们说有个会法的徐姓书生,目睹了黄家那晚的形,被吓傻了。”
陆淼淼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他一。
“对了,我们那日门就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