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传说中的铁饭碗,每天一壶茶一包瓜一张报纸,快乐赛神仙。”
“账房先生”说:“我要杀了这个谣言制造机。”
“机关杀人”乔圆圆同志发言:“深呼,小心你的甲状乳和卵巢。”
“后厨帮凶”上发来一串《大悲咒》。
乔圆圆撑住颌,两发直,犹如痴呆,静静地听书记大人从盘古开天地骂到新中国成立,仿佛整个单位都没有一个活人,全都是畜生,不给他活,不被他领导。
到最后她灵魂窍,从会议室的窗里徐徐飘向远方,在堂炒的香气里飘一个装满了青椒炒肉的梦。
书记大人一路中气十足地骂到十一半,可能、也许、大概,他终于受到胃里空空,力降,在伸指几乎将他们每个人都指一遍之后,一砸保温杯,宣布:“散会!抓紧时间,把今天布置的工作落实到位,尤其是安全生产,不允许你们任何一差错!谁错,谁担责!到时候不要说我不讲面!”
溜会议室时,方月在乔圆圆耳边用蚊似的声音说:“我什么级别?我事还我担责,要你个领导嘛?专职贪污是吧?”
“嘘――”乔圆圆四看了看,警惕地回赠给方月一句,“外加吃喝玩乐。”另外两项她嫌脏,没好意思说。
两人随即默契地肩并肩一起去上厕所,方月边走边说:“昨天又喊了几个漂亮妹去吃饭陪酒。”
“羊?”
“是的咯,羊还名叫老刘通知你去。”
“妈的,当我夜总会小啊?还名谁去就谁去?给我卖钱了吗?就凭这三千块钱工资就让我去卖y啊?”
“都这个风气,你不去也没啥,又不能开除你。”
“得了吧,不知给我多少小鞋穿了,上次用词不符合他的习惯,把我骂的呀,我天,我要是稍微有自尊心我当场就楼了。”乔圆圆想起那劈盖脸的一顿骂,仍然有杀人的冲动。
难怪她的群昵称是“机关杀人狂”,真把她疯了,她得找一个良辰吉日把这群王八都杀光。
方月:“没结婚的妹就是这样,总是要被叫去陪酒搞服务。不过领导都不叫孙晓彤,不知为什么。”
“孙晓彤蛮漂亮的呀。”
“是呀,所以不知是为什么。”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上午剩的最后半个小时也在摸鱼当中度过,于是所有工作都被压倒午,几个年轻人一起加班加到九半才唉声叹气地结队去吃宵夜。
本以为是平静而又忙碌的一周。
到星期六,乔圆圆仍然待在文的家里,没去粒江找钱三平。
她说到到,三十岁的生日一定要自己一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