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么了?”
谢如柳上着月白绣芙蓉花的外裳,着淡黄的衬裙,外披白的披帛。谢如烟想如果有仙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样的吧。
“看我,光顾着想事了。”
……
谢知舟在打量自己女儿们的同时,谢如柳也在不动声地观察着自己的父亲。
陈国公主也是知这的。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边是自己相濡以沫十多年的丈夫。其中的纠结和苦楚又是怎么能和外人也呢?
了一,公主母亲主,等好全了再过来看。
是的,谢家家主谢知舟,要在公主府和谢府之间来回跑。虽说只间隔了一条过,但明人都知,这就是谢家对公主有芥。
“没什么。”
大庆朝有律文,驸不可在朝中担任重要职位。因此,当年前途一片大好的谢知舟,尚公主之后,也就是一个驸都尉的虚职,除此之外,别无官职。虽是谢家家主,却也只能看看诗会,酒会而已。其间的落差,不可谓不大。
只见自己的父亲目如寒星,虽然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但是,不经意间的神让人震颤。
直到手臂上传来轻轻的碰。一阵清香随之扑面而来。抬看去,只见一张芙蓉面映帘。
谢知舟深不可测,谢如烟看不透,陈国公主……可悲可叹。自己的前路可见的悲惨。
最悲哀的或许就是在充满算计的婚姻中产生吧。
三人之中,谢如柳最先回过神来,连忙拉着自己的母亲说:“母亲,还没和我说说妹妹呢。”
“这是如烟,这是如柳。你之前病了,怕过了病气,就一直没介绍你们认识。现在都过来看看。”
能用生病当借的就拿生病当借,不敢多说,不敢多,不敢多吃。还好,有自己的贴丫鬟在。
特别是父亲,面对母亲,陈国公主时的态度,看似温柔贴,却始终不提一自己的喜好。
说来,理应是如此的。
今日是上巳节。女主父亲,也就是男主,上就要回府了。谢如柳无论如何都要去前厅恭迎父亲回来的。相必到时候也会看见女主。
回到梧桐院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分了。谢如柳的脸上不禁透着一些苍白。从上午,到午,整整两个时辰,自己必须保持最好的状态,防止其他人发现自己有别于原主的地方。
她这样的人,大概一辈都只会生活在金银堆里,被别人控着走完自己的一生。
自己该怎么办呢……
大家各自寒暄一番后,谢知后还得去到谢府,向谢夫人请安。
这让谢如柳的心不禁往沉了沉。
但是,谢如柳却忘了,明珠再这么遮掩,也会发光来。越是素净的打扮,反而越会让人难以忘怀。而且,如今的谢如柳是谢柳。
以前的谢如柳,丽却愚蠢。即便假装沉稳,聪明人总是能一看穿。而如今的谢如柳,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目盼兮,清扬婉兮。
之前,谢如烟并不认为自己会比别人缺少什么。虽然生长在农之家,但是养父母也竭尽所能地教授自己医术,武功。但是,看到前人,谢如烟才知,自己和她,如果不是自己是她的妹妹,大概一辈都不会有交集的吧。
一时之间,谢如烟有些恍惚。
回到梧桐院,谢如柳装作累极的样,吩咐人都去,自己要休息。直到躺在床帏之中,谢柳才真正的放松来。
谢如柳回忆起女主当时第一次见面时,在心里嘲讽原抢她的风。如今自己病着,气自然是不好的,再打扮的素净些,想来就可以啦吧。
谢如烟,抬看向前人。肤如凝脂,目如漆,笑盈盈地看着人,一看就是温柔善良,不用争抢的人。连着江南最稀缺的阳光都格外偏疼她,落在她的肩上,像是在亲昵的耳语。
公主府,大堂。
谢知舟,向陈国公主问好之后,转看向自己的女儿。不觉有些意外。以前张扬肆意的大女儿请完安后,居然,观鼻,鼻观心地看着地面,没有起来说话。倒是这个小女儿,本来有些“有趣”。如今一看,估计又是个“自作聪明”的聪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