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瑕问：“可看清楚靶心了？”

        小红杏将羽箭对准靶心，“嗯”了一声后，玉无瑕带着她松开手，羽箭立时脱弦飞，牢牢地靶里，正中最外的一环。

        小红杏兴奋地拍手：“哇！我中了！”

        玉无瑕一言难尽地松开她：“这就是你看中的靶心？”

        小红杏嗔他一：“箭是你的，不准靶心，你怎么来怪我？”

        玉无瑕顿了顿，忽而：“江夫人，你果真患有疾。”

        他说完，小红杏又朝他翻了个“白”。

        *

        夜间，小红杏兴尽而归，正在房间里与豆蔻快地洗刷刷。

        祖千秋凑到江过雁边，刚开：“大人，今日夫人与荣安公主去了郊外沙场，夫人还与玉……”

        江过雁摆手：“祖叔，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将杏儿每日的行踪告知于我。”

        祖千秋诧异：“大人，这是为何？”

        江过雁笑：“我信杏儿，她素来有分寸，不利于我的事，她从来不会。”

        又反问：“祖叔难不信杏儿吗？”

        祖千秋定定：“属自然是信任夫人的。”

        罢了，只要夫人平安喜乐，他一个老也别无所求了。

        *

        跟着姬岑一起混，渐渐的，小红杏也变成了玉家大宅的常客，玉家仆对她也是见怪不怪了。

        今日，姬岑没空去玉家大宅，小红杏噔噔噔自个儿带着豆蔻、祖千秋上门去了。

        姬晏见到她，没瞅见姬岑，颇为意外，问：“江夫人，我皇呢？”

        小红杏摆手笑：“岑她今日没空，我就自己一个人来了。”

        姬晏更加惊奇，“你一个人来这里作甚？”

        小红杏白了姬晏一，“太殿这话说的，我还能来此地作甚？”

        她冲玉无瑕抛了个媚：“当然是来听玉夫讲课啊~”

        姬晏无语，得，能跟姬岑玩到一起去的，果然也是个厚脸的家伙，他不好言赶走她，只好将视线投向玉无瑕。

        玉无瑕无视小红杏的媚，淡然地将《六韬》打开，“阿晏，我们今日讲国君御天的方法、治国用兵的理。”

        姬晏见玉无瑕不理会小红杏，只好也把她当空气，摆洗耳恭听状，认真听讲。

        小红杏睛直勾勾地盯着玉无瑕瞧。

        “打开第三卷《龙韬》的《立将》篇。”

        书页唰唰声响起，姬晏翻到《立将》篇，小红杏没有书本，索挤到姬晏边坐，跟他一看。

        姬晏嫌弃地白她一，将书本往自己那边挪，拒绝意味很明显。

        小红杏于是又起，跑到玉无瑕侧，坐在他边，玉无瑕瞧她一，她冲他勾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双手合十，祈求模样。

        玉无瑕心中微叹，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