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蓉蓉熟练地蜷缩起自己，任由他打。

        小红杏见他不计较，赶忙转移话题：“夫君，你来帮我挑一个，到底是这件湘妃的裙好看？还是这件珍珠罗裙更衬我的肤？”

        玉歆虽然今年已经年过六旬，但朱颜鹤发、神矍铄，骨瞧着还是很朗的模样，一双鹰目炯炯有神，恍若夜间觅的秃鹰那样锋利，两腮无肉，脸颊瘦长，眯起睛盯人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不免有几分刻薄之相。

        玉歆抬脚又要踹她，她双臂抱，连忙开，急声解释：“我自

        朱蓉蓉被他盯得浑不自在，忍着别扭，掐着嗓柔声唤：“歆郎。”

        这话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面？

        江过雁装模作样地叹气：“看来是为夫这阵太过冷落杏儿了，这可不成，为夫今夜要好好弥补杏儿才行。”

        朱蓉蓉面陡转惨白，压着恶心与害怕，伸手去抓住玉歆的衣袖，朝他绽开一个讨好的笑容：“我是歆郎的妻，自有歆郎来心疼我。”

        索，小红杏今日心当真妙，也懒得拒绝江过雁，不一会儿就跟他一团，胡天胡地起来。

        玉歆冷哼一声：“蠢货！那你不会指派两个女伶去湛园那边爬床吗？”

        隔着衣服，他张嘴啃了小红杏一，小红杏“呀”一声，抬手揪住他耳朵，“鬼！”

        江过雁笑得更加快。

        江过雁听得不由发笑，他打开折扇，走去，摇：“杏儿，这歌可不兴唱啊，不知的，还以为你要绿我呢。”

        “你要记住，我娶你回来，是要让你贤助的！”

        朱蓉蓉面苍白：“这如何使得？若是无暇公看得上她们还好，若是看不上，那她们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小红杏大惊，转过看到来人，不由心中懊悔，觉得自己太过得意忘形，连忙收敛喜，瞪他一，“胡说些什么？我小红杏岂是这种杨花的女人？！我贞洁着呢！”

        玉歆抬脚踹了朱蓉蓉腰窝一脚，怒声骂：“贱妇！你此时的惺惺作态跟那些女伶又有什么分别？”

        这是他刚回来，门房与他讲的。

的时候，小红杏还在屋里一个劲地试新衣服。

        等玉歆打完了，他气咻咻地问：“你可知晓今日无暇亲自送府的那个女人是谁？”

        江过雁走近过去，接过两条裙端详一番，抬见小红杏十分认真地盯着自己瞧，不由坏笑，凑近她耳畔：“我觉得，娘不穿最好看！”

        月上中天，朱蓉蓉不敢先歇息，惶恐不安地等着玉歆，好不容易到了三更天，玉歆终于回了百花芳草园，她急忙迎上去，替他宽衣解带。

        她像一只花间翻飞的蝴蝶，一边在绫罗衣裙中挑来捡去，一边中唱：“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墙的小红杏~不等天黑去偷男人~一面摇~一面晃~今晚的月真漾~”

        玉歆更气，又对朱蓉蓉拳打脚踢，盛怒之，他还有分寸，刻意避开朱蓉蓉的脸、脖颈、手腕等明显之，免得被他人看异样。

        朱蓉蓉面难，低声：“此番虽然是家主亲自来讨要女伶，可无暇公还是不肯收，我也无可奈何。”

        朱蓉蓉抖如筛糠，颤声：“此事我也是别无他法，无暇公不近女是邺城了名的，我这个半路嫁过来的九叔婆又能如何？”

        玉歆年纪这般大了，平日里要靠五石散才能成事，怎么可以让她受孕？

        近乎是挑衅，她接着：“不若就以嫁三年，无所的罪名休掉我，届时，岂不又成邺城一段新的佳话？”

        “这就啦？”

        玉歆面一变，一把甩开她颌，语气不善：“这么说，你是办砸了？”

        “你既然如此看不惯我，那不如休弃我好了。”

        小红杏脸一红，抬手轻轻扇他脸颊，嗔：“哎呀，你真是坏死了！死相！”

        朱蓉蓉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听见“贤助”三个字，心中不禁冷笑，玉歆要求的贤助可不是一般的贤助，而是那等能够陪他一起蝇营狗苟、投机钻营的心机妇人。

        *

        玉歆用两指起朱蓉蓉颌，调笑问：“朱娘今日事办得如何？可还妥当？”

        江过雁随手将裙丢开，双手搂住小红杏腰肢，低凑过去偷香，“为夫还有更坏的，杏儿要不要见识一？”

        朱蓉蓉只觉得浑骨都疼，耳朵嗡嗡作响，听见他问话，好一会才听清楚，哑声回：“什么女人？我不清楚。”

        罗帐，很快响起一片男女嬉笑之声。

        她朱蓉蓉虽然只是一介女之辈，但还不至于为了攀附权势而这般没有骨气。

        “你顾惜那些卑贱女伶的命名声？”

        玉歆面上浮起一抹嘲讽笑意：“朱娘，我的傻夫人，谁又来心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