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将小红杏抱坐在矮榻上,转而去床柜的屉里拿那玉肌膏,“你还别说,荣安公主贴心的,给你送药膏手,想来也是知晓她家皇弟面糙的缘故。”
“什么?”小红杏更加生气:“他那个家伙居然还会背后告黑状?!”
江过雁勾唇一笑,牵起她小手,拿到嘴边亲一,“你打了姬晏,难手不疼吗?”
姬岑此时追上来,叉着腰,呼呼气:“小妹,你就算想和晏弟打架,也不用跑这么快吧?”
玉无瑕神凝住,姬岑呆了片刻,问:“这是?”
小红杏眸中闪过得逞喜,脸上却是无措神,连忙将衣袖往回去,掩饰:“没什么,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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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晏本来正在给一把梓木瑶琴调音,忽然受到一腾腾杀气。
小红杏作势呜呜哭起来,形容十分可怜。
她气得拍了江过雁膛一,“好呀,你居然偷听!”
姬晏一把丢瑶琴,惊慌失措地躲到玉无瑕后,“表哥,那个疯女人又来了!”
小红杏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捂脸哭,哭到众人心发慌。
小红杏还是不说话,埋泣哭,“不经意”间,衣袖顺着她泪的动作,一大片红痕迹。
小红杏立时恍然:“原来,你中午听见我和岑的话了?”
玉无瑕声音有些冷:“……他打你了?”
此话一,众人齐刷刷将视线投向姬晏。
江过雁解释:“我今早散朝的时候,在门遇上太殿,他左一句说我‘家风不正’,右一句叮嘱我定要尽好为人丈夫的责任,枕边教妻。我一看他鼻梁上多了青痕迹,心中正疑窦丛生。”
他旋开,坐回矮榻边,挤一白膏,帮小红杏涂抹手背。
只这么一声,姬晏就知玉无瑕已经不兴了,只好悻悻开:“孤、孤也没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我昨日不过与江军司随意闲聊了几句。”
她心中狂笑,哈哈哈哈,其实那些红痕迹只是江过雁昨晚啃来的吻痕!
他诧异地抬望去,果不其然,透过窗瞧见小红杏正拐过月亮门,踏上鹅卵石小径,直奔他杀来。
话音刚落,小红杏已经杀来了,她抬手一指姬晏,横眉怒目地喝:“姬晏,你有种就给我来!我们一对一单挑!”
玉无瑕微拧眉,“阿晏,莫要如此称呼江夫人。”
“平白无故的,我手怎么会疼?”
姬晏不敢置信,“江军司居然会动手打女人?”心觉得古怪,江过雁看着也不像是个会动手的
小红杏冷笑:“几句?你确定只是几句?”
“什么叫‘枕边教妻’?劳烦太殿解释解释!”
“你知不知,你这句‘枕边教妻’害得我昨夜好苦!”
“你不要跟我打哈哈。”
“谁知正午时分祖叔急忙派人来叫我归家,说荣安公主来找你算账,我寻思着,姬晏的伤定是你打的没错了。”
姬岑急忙上前,“小妹,你这是怎么了?”
玉无瑕起,走上前,放轻声音询问:“你不说,旁人又怎知晓你昨夜遭受了什么苦楚?”
小红杏将脑袋枕到他膛,愤愤不平:“哼,明日我定要去玉家大宅找姬晏那个臭小算账!”
江过雁听她还要去玉家大宅,心中无奈,嘴上却不再多言。
第二日,小红杏气势汹汹地去了玉家大宅,直奔湛园,脚步飞快,姬岑在后追:“小妹,你且等等我!”
姬晏从玉无瑕后探一颗脑袋:“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打,赢了也会成为笑柄!”
玉无瑕神颇为犀利,沉声唤:“阿晏。”
“他说我什么了?”
小红杏啜泣两声,慌张辩白:“没、没有。”
翠篁目谴责之:太殿真是小气,怎么跟江夫人一般见识!
姬晏呵呵笑:“你不懂这个词的涵义啊?那没事,孤教你,枕边教妻就是妻若是犯了什么过错,丈夫的,在私底一定要好生教导妻改正。”
“岑,你不知这个混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
江过雁朗大笑:“杏儿,你可冤枉我了,我没有偷听,只不过,姬晏亲自来找我告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