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过雁一顿,扬起一抹清朗的笑,若无其事地解释:“这是记录廷尉署每月支的账本,没什么好看的。”
朱蓉蓉抿了抿唇,只好将丁香被监禁的事告知江过雁。
她装作寻常那般说家常话的吻:“你今夜怎么这么晚才归家?连晚膳也没空回来陪我吃?”
青跪在首,禀告有关朱蓉蓉与丁香合谋偷盗账本,将其交给江过雁的事。
姬岑想了想,:“要本猜,江过雁铲除玉歆的举动,定是早就获得了父皇的同意,毕竟,父皇对世家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极限,到底是要开始手了。”
江过雁将账本揣怀中,负手笑:“好说,我会想办法让玉歆主动休了你。”
江过雁听罢后,意味不明地沉:“没想到,太殿如此看重丁香姑娘。”
江过雁摸着小红杏脸颊,柔声哄:
小红杏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持要看,江过雁默默松了气,将账本收起在屉里。
江过雁回抱住她,摸着她如瀑长发,笑着回应:“我今天一整日也很想你。”
姬岑挑眉:“亏你还是专门帮本收集报的呢,怎么连江过雁主张成立了御史台一事都不知晓?”
江过雁将账本拿过。
小红杏轻轻地嗅,闻到一女人香气从他衣襟里散来,她手摸他衣襟里,拿一本蓝书,她细细闻,上有丁香花粉的味,还有另一女人香味,她从江过雁怀中退来,刚想打开。
江过雁摆手:“此事,江某自然不会忘记,朱小尽可放心。”
江过雁连忙赔罪,“杏儿,我公务实在太繁忙了,不是故意不陪你的,不要生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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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蓉蓉心一提,“江军司不会言吧?一开始,丁香可是冒着风险,跑去告诉你平日里玉歆贪污受贿的事,你与她早就好了交易,她答应帮你偷盗账本,你答应帮她营救余公……”
小红杏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豆蔻帮她解开上的兔耳朵发髻,她怔怔盯着摆在窗台的那盆富贵竹看,江过雁走屋,见她发呆,摆手叫豆蔻去,站在她后,拿起梳帮她通发。
青拧眉思索:“那皇上会狠手除掉玉歆吗?玉歆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九叔,虽说是庶的,可到底也算关系亲厚。”
得给自己留筹码。”
她望着他,似乎觉得心中万分难过起来,她垂眸,眨了眨睛,将涌起的雾赶走,再抬时,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笑模样。
虽然他并不怎么认为丁香会成事,但还是与丁香了交易,权当多了个筹码而已,并不上心。
今岁开,余怀明被玉歆以奸污娶的罪名押东市狱,丁香被玉歆制带回百花芳草园,无可奈何之,她只好偷偷跑来找他,甚至混他的车里,就是为了求他搭救余怀明。
奚:“公主何意?玉歆毕竟是皇亲国戚,再者,《魏国律》摆在那儿,世家权贵享有特权,就算是贪污受贿,玉歆最多革职查办,却是命无碍的。”
小红杏站起,回抱住他,将脑袋埋他膛里,闷声闷气地:“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很想你。”
他望着孤一人前来的朱蓉蓉,挑眉问:“你那位好妹呢?今夜为何不来?难她不打算救余怀明了吗?”
江过雁莞尔一笑,狐狸眸闪过一丝明深意。
江府
姬岑思索片刻,抚掌称快:“看来,玉歆那只老贼的死期快要到了。”
朱蓉蓉好声好气地解释:“我只是担心江军司公务繁忙,会忘记我的事,这才留了半本账本,只待江军司帮我摆脱玉歆,我即刻将其双手奉上。”
那时候,他早就有收拾玉歆的打算,只不过,彼时,他还只是黄沙治书侍御史,没有权利查办玉歆。
小红杏仰瞧他,一言不发。
“江过雁此番废了这么多功夫,定是想要杀鸡儆猴给那些世家勋贵看,而玉歆,就是那只倒霉的鸡。”
片刻,小红杏视线移到铜镜那,瞧见里倒映着的江过雁,他眉温柔,正低着,认真地帮她梳发,看着便是个好夫君。
公主府
朱蓉蓉欠:“如此,那就有劳江军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