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朕听说你被人行刺的时候,心里有多着急?”
姬晏面有羞惭之:“儿臣不孝,劳父皇担忧了。”
姬骅叹气,慈地摸了摸姬晏脑袋,“你没事就好了。”
又关心:“吃过晚膳没有?”
姬晏没有吃过,但他实在没胃吃,:“吃过了。”
姬骅深深看他一,知晓他在说假话,但也没揭穿。
玉珠念完佛经,睁开双眸,吩咐:“冯嬷嬷,去拿碗莲粥来。”
冯嬷嬷赶忙去了。
姬骅拉着姬晏坐,问:“你和那个丁香到底有什么仇怨?她为何要行刺于你?”
姬晏面犹豫之,嘴唇嗫嚅。
玉珠看向姬晏,问:“你是不是杀了她的丈夫?”
姬晏反驳:“那不是她的丈夫!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她本来就该是我的!”
“哦?”姬骅挑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且细细说来,朕替你主。”
姬晏叹气,还是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说到最后,他愤愤不平:“都是玉歆那个老贼,明明说过丁香是专门给我准备的,谁知我刚拒绝,他转就把丁香重金卖给余怀明为妻!实在可恨!”
玉珠眉微皱:“无论如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丁香既然已经嫁给了余怀明为妻,并且一心认定了他,你又何苦取豪夺?本不曾教过你,仗势欺人。”
姬晏讪讪,“我没有仗势欺人,坏事都是玉歆的!我一提及丁香,他就自个儿把余怀明收监狱了,事后还来骗我,说什么余怀明酒后奸污丁香的拙劣谎话!我只是碍于面,不好拒绝他的一番心意罢了!”
玉珠眉皱得更紧,侧眸扫了姬骅一,姬骅回视她,目光依旧那般仁慈宽厚,玉珠冷冷收回视线。
玉珠用一种的吻:“你把那个丁香放走,从今以后,莫要再去打扰她。”
姬晏不肯,沉着一张脸,“为什么要我放走她?她丈夫死了,我更有义务照顾她半生。”
玉珠缓和语气,劝:“这是你一厢愿的想法,丁香不需要你这样。她为女伶,本就命苦,难得能够嫁人为妻,已是幸事,你已经无意中毁了她的幸福,又何必让她半生也不得安宁?”
姬晏不说话了。
殿气氛僵持片刻。
姬骅笑着开:“皇后真是菩萨心,永远那么怜惜苦命的女。”
玉珠微微一笑:“不及陛仁和厚德。”
此时,冯嬷嬷端着莲粥来了,玉珠一抬颌示意,冯嬷嬷将莲粥放在姬晏跟前。
姬晏抬看玉珠一,失落:“母后,我不饿。”
玉珠见他神郁郁,到底是有心疼的,劝:“不饿也要吃,万一把自己肚饿坏了可怎生是好?”
姬骅跟着劝:“你小时候也挑嘴,有一次还把自己给饿病了,莫不是没有印象了?这回要是再为丁香饿病来,你叫朕与你母后如何心安?”
姬晏心中动容,到底还是端起来吃了。
姬骅将自己刚才抄写的佛经递给玉珠:“皇后看看,朕这卷经书抄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