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那人伸手,是想扶住她,可撞向她的神,那伸的收便尴尬停在雨中。阿凝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为了躲他,往后退了两步,这便又让那人无遮无挡的立在暴雨当中。
沈晏清也是后来才知,初七日那一天,宁潇一直都在等他,她相信他会来,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和信念,一直在这绾月楼里等她。可她到底没等到他,却因为生来的骄傲和心如死灰的失望,不许丫鬟们告诉他她等了那样久,更不许胭脂告诉他,她正是那一晚受了凉,本就弱还未完全将伤寒养好的自那一晚病的愈发严重……
是……沈晏清觉得这许多年,他都过的很是荒唐。尤其是……尤其是宁潇远嫁和亲,他知她不愿,知她一定是想让他带她走,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都是不到的。他一直懊悔,为什么初七日自己不能赴约,不能赶去广陵见他一面,为什么他同样很努力了,却到底去不了广陵,去不到她的边。
除了样貌与云笙有几分相似,在阿凝中,沈晏清与云笙是全然不同的。她一就分辨了来,至少云笙在她的记忆中,一贯无喜无悲,一派淡然,如何也不会前之人这般……郁的忧愁。
第六十章:沈晏清的执念
阿凝笑起来很好看,浅笑时亦会不自觉的虎牙,梨涡更是显得俏灵动,宁潇与她亦是一样。是以,沈晏清看她,便是在看宁潇。他伸手,替她拨开额前打湿的发,阿凝忍着,这才没有后退的动作。她垂着,见沈晏清有些局促的转动着手里的花枝,语气里满是遗憾的说:“这芍药原是打算送给你的,
沈晏清眉与云笙尤其的像,但神却是十分不同,他的神,仿若丛极渊的葬龙海,深不见底的幽暗,与其对视,都觉得寒冷压抑,似乎是被荆棘超绕着,拉扯着一并坠无底的黑暗深渊。
心里百转千回,五味杂陈,最后沈晏清抿嘴苦笑,只对阿凝说:“本来未时便了门,却不想发生了些意外。”
短暂的沉默,阿凝低着,能明显觉到男人的目光瞬也不瞬的落在自己上,她颇不自在,便拿背对着他。她听到那人颤抖的声音,难掩欣喜的说:“你……等很久了,是不是?”
若是宁潇,不会生他太久的气,她总是当时很气,但最后率先讲合破冰的人也是她。
阿凝害怕这样的神,她本能的躲避,然而那样悲伤的绪却在对视的那一中传染给了她,她觉得心尖上没由来的酸酸的,莫名的有些想哭。
“是等了很久。”阿凝不说谎,如实答。
哪怕是命运捉,终究也是他的错,是他没能赴约,是他将宁潇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对不住……我本来、本来未时便了门,只是……”沈晏清言又止,他不知如何同宁潇解释,每次他明明有所行动,但眨之间一切又将回到原。他知他说什么,她都是信的,可这些事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阿凝并不生气,她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等他赴约。礼貌的笑:“没事。”
是帝君,他只是与帝君……有些相似罢了……”
“你……你别碰我……”阿凝声音小小的:“别、别动手动脚……”
这样说着,她握紧伞柄,有些拘谨的走到沈晏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