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锦衣玉,绫罗绸缎,金玉环绕。初长成时,已然是才貌双全,名动长安城的才女。若非有与将军府的娃娃亲挡着,只怕她还未到及笄时家里的门槛早就被四方媒婆给踏破了。
说起韶渊,他同样是个家世显赫,文武双全,丰神俊朗的男,也不知是城中多少贵女倾慕的对象,这一上,他们倒也很是相。
可她那时想必是被那风漫天的乱红迷了,竟对那时的三皇李墨一见倾心,勿将贼当良人,芳心错付。她对他深一片,甚至不顾家人反对,抛弃待她如父如兄般贴温柔的韶渊,抛却长安城的繁华与虚名,追随他去了那苦寒之地。
离去时,她留书一封,告诉父亲,这一辈她生是李墨的人,死是李墨的鬼,此去漠北,就算病死,饿死,累死,冻死,只要能与李墨在一起,她绝不后悔。
更何况,李墨曾那样受陛,她不信父亲说的什么明调暗贬,他相信陛只是为了历练自己心的儿,并且是于信任才将这边关交托于他。她现在若是追随李墨,陪伴他旁,等他日李墨衣锦还朝,她不但是他的王妃,还可能是未来的王后。
幼时曾有一瞎了的士,摸过她的面相,说她天生凤命。
姜玉蝉信命,更信她生来就应该是那个位置。
正如她求韶渊解除婚约时所说:“阿渊,你总说你的玉儿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你也愿意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送到我面前,现如今,我有了更好的归宿和前程……”
她千里追李墨,为了便是赌一把自己的前程。
李墨起初见到她时,是欣喜的,也是动的,那怕那时他的绪已然暴怒无常,但对她多半也是温柔的。她知他心里有气,知他心里不痛快,她甘愿当一朵这漠北唯一的解语花,温柔的陪伴在他侧。
她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他,将自己清白如玉的也给了他,她同他在漠北了夫妻,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十里红妆,但李墨说过,总有一天会补偿她,会让她风光大嫁,让长安城中所有贵女艳羡。
她信了。
她怎么就信了……
她信他的结果,全无保留去他的结果,是李墨为了讨好敌方的将领,竟将怀有四个月孕的她灌醉送去了蛮夷之人的营帐!第二天醒来,剧痛,仿佛被车碾压一般,而那孩,早就在她化作一摊血。
她的噩梦也是从那一晚开始,从那一晚开始,她在敌军的领地,不知被多少个“兄弟”压在,肆意凌辱。在那些陋的蛮夷人中,她不是一个女人,更像是一条牲。
哦,他们喝醉了酒,还真让她去和发的公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