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玉絮伤得有些重,不说那遍鳞伤的刮伤,她摔断了一条,腹也让枯枝碎石划了好长一,大夫在医女的帮助给玉絮理了这些伤,最后同韶渊说:“至于姑娘是否伤及肺腑,还需用药几日再观察。”
玉絮摔断的,需要好生休养,即便休养好了,也极有可能行路跛脚。韶渊自然不会同玉絮说这些,他怕她担心自己的伤势,又想着女儿家都是漂亮的,是以才说了那句:“好在没有伤到脸。”
他原是想宽她,却没想到玉絮听到这句话,面忽然变得僵白。她躺在那里,不能动,中的悲恸满溢来,化作一滴清泪从尾划过。
“很疼吗?”韶渊察觉异常,却以为是玉絮上的伤开始疼了。他不愿看她这样难受,想要拥抱着去哄哄她,又怕碰到她上的伤,只能:“若是难受的厉害,我让大夫用一些麻沸散?”
玉絮摇了摇,她如今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嗓更是如老妪一般哑的厉害。上的伤痛,可以用麻沸散麻痹,但她心上受的那些伤,却不知要如何消弭。
韶渊拭去她角的泪,抚摸着她的鬓发,他看她的眉,恍惚让玉絮觉得深。倘若姜玉蝉没有现,玉絮定会在这样似的温柔里就此沉溺。
玉絮别过,阖上双,韶渊便以为她是乏了,便让她好生休息,他又给她拨了两个懂事伶俐的丫鬟,照顾她养伤。离开时,韶渊同玉絮说:“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他会保护好她,不会再让她受一伤。
天知,昨天知她彻夜未归,又得知她恐被人掳走的消息时,他有多害怕。害怕她什么意外,害怕她就这样离开了他,他紧张她,担心她,他在意她,他更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会有些她。
……
韶渊曾经离这个字太远太远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对玉絮的在乎可能是时,他有些迷茫。
他怎么会神她呢?
他又是什么时候上她的?
玉絮与姜玉蝉的容貌极为相似,初遇时,犹如故人重逢。
起初他为她赎,也是因为她与姜玉蝉相似的容貌,到底是意难平,他不想玉絮着姜玉蝉的容貌侍人,况且十万两对他而言,也并不算什么。
他将玉絮接府中,原本没动那样绮丽的心思,但她眉温,柔声似的说的那一句:“将军,妾便是玉絮,是你的玉儿……”时。
他是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玉儿。
姜玉蝉是他年少时未偿的愿,是他心里的一刺,深嵌血肉,无人窥见,但却不时的隐隐作痛。而玉絮的现,却将那深骨血的尖刺,化成了绕指温柔。她如同一场雨,温无声的滋着他的心田。
他起初照姜玉蝉的样打扮玉絮,这便使得玉絮在外貌上与姜玉蝉愈发相似,也许是他自欺欺人,那时在他中,玉絮既是玉蝉,玉蝉既是玉絮。
长乐公主伤了玉絮的脸,他以为自己那时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长乐公主伤了那张和他的玉儿相似的容颜,其实不然,直到这一次他才明白,他不光是生气愤慨,他还心疼。他心疼她伤在脸上,女儿家都在乎自己的容貌,若是留疤痕,只怕她会难过伤心……
是以他才会给她用御赐的白膏,叮嘱她时上药。
长乐公主一事,倒是提醒了他,要为玉絮脱离籍。
他专程又去了一趟扬州,为她脱离籍,伺候,她便是寻常的百姓,得王法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