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曾经问了自己很多次，但现在他不敢去思考。

        江夕舞朝秦天比了个大拇指：“虽然目前年龄上有犯罪嫌疑，但是长得很漂亮，以后必然是个人！”

        “他没事吧？”这句是江夕舞说的，加重了拉斐尔的疼。

        他们不会想象得到，三个月前边境荒凉星球上娼Omega，如今和他们呼着同样的空气。

        然而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回忆的画面就像刀片一样狠狠刺他的大脑。

拉斐尔一车就看见江夕舞了，想不看见她是有难度的。

        “好。”拉斐尔的回答声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他莫名有恐惧。

        “真的没事？”秦天不信他。

        “诶！我不要自己逛啊，我也来！”大小完全没有她就是烦恼之源的自觉。

        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隆声从小到大、从远到近地响起，天平台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同一个方向。

        会场很大，人倒不是很多。毕竟有这个兴趣的军迷早就去参军摸实了，现在首都里留着的还有兴趣来看武的人，要么是老人和小孩，要么是一些怕死的富二代和贵族，从穿着就能看来。

        “唔……”拉斐尔被疼痛刺的站不稳，本能地用秦天的手作为支。

        拉斐尔到窒息，神无法聚焦。他能看到展会上的炽天使，也能看到更新的，或者战损的样。

        正对着他的是两列得整整齐齐的银作战服的Beta保镖，而江大小就在他们中间。她穿着华丽的Omega小裙，长长的卷发是小麦的，睛很奇特，像是虹膜异症，一只是深灰，另一只是深棕，不仔细看看不来。

        痛倒是其次，最令他害怕的事是，江夕舞说到的这些东西，他竟然能够理解其中大分。难不成他失忆前也是个军迷？十岁就对军事产品如数家珍甚至能看论文的小军迷？这太幽默了。

        “真的，已经好了……”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不得不告诉她自己是一个失忆患者，但不是今天。

        海量的陌生画面就像洪一样不可阻挡地涌他的大脑。拉斐尔前发黑，他觉到熟悉的怀抱，然后沉沉地倒去。

        “好啦！快去，六就要关了！”江大小熟练地促他们，“话说回来……”她突然收了声，凑到秦天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夕舞，他不舒服，我们去那边天餐饮区坐会。”

        她们就这么闲聊着，江夕舞没事就往拉斐尔这里瞟，不用听也知话题必然绕在他上。

        “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剧烈地刺痛钻拉斐尔的脑，炽天使？

        “没事吧，我们去那边坐一会？”秦天注意到他的反常，想着是不是该再去医院检查一趟。

        “我没事……”他深呼了几次才平复来。再定看江夕舞，他觉得和那些记忆片段比起来本就是两个人，他真的和前这个人有很亲密的关系吗？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可是她每多说一句，拉斐尔的就更痛一分。

        “所以我说你一定要来！”江夕舞边在空气里比划边说：“他们说这次会展‘炽天使’！”

        甚至，他看到了驾驶舱，还能觉到磨砂表面纵杆的。

        “这就是你捡回来的小O？”江夕舞的目光在拉斐尔的被木的手铐红的手腕上打转，秦天中途就把还要见人这事给忘了。

        迎着午的阳光，一架机纯白，上动着浅蓝的能量带的机甲缓缓升空。它背后是六片绯菱形光翼，展开后就像翅膀一样。

        “真的！？在哪？”秦天神有些激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

        不过穿着么……拉斐尔看看江夕舞和难得换了一不休闲装的秦天，再看看自己上的花边和丝，轻笑一声。

        “怎么了？”秦天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

        “犯，犯罪……我真的……你得保密，我真的得告诉你……”

        “怎么样？”由于她两更像是老闺蜜，和江夕舞讨论这个不会迎来社死。

        炽天使，赫恩元帅的座驾。

        江夕舞一个神秘的笑容：“听……”

        我是谁。

        “秦天你来之前看了今天的宣传片没有？”江夕舞朝她挤。

        “啥？”

        不是闪回的片段，而是更加完整的，更加清晰的东西。

        最早他很想知自己是谁，后来他渐渐的不再去思考它，现在他觉自己似乎在刻意逃避这件事。

        “这个是五年前的尖端产品啊，这个能量的频论文当初还得了帝国理学奖呢！他们调整了定位算法，用了……”江夕舞开始喋喋不休地介绍起周围的展品，那样仿佛在介绍自家孩一般。

        车上秦天已经跟他科普过江夕舞是谁，他对这个名字也好，之前电话里的声音也好，都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