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闹钟吵醒,中午明微得去母亲家吃饭,不得不爬起来洗漱。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过八岁生日,姨妈和姨父也会到场。
明微:“廖先生,我建议你赶紧找个好律师,毕竟靠老婆上位的,离婚可能倾家产,到时被人扫地门,连条底都不剩,还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大款呢?”
这不,早在一周前许芳仪就提醒明微记得给弟弟准备生日礼,刚才又在电话里询问一遍,明微随应付,然后门,在路边文店里花三十八块钱买了个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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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觉得很好玩儿呀。”明微语气天真而邪恶:“就像现实版的乙女游戏,而且剧本由自己掌控创作,多有趣,多有成就呀!”
避开客人,明微终于忍不住表达不满:“你能不能别突然拿个手机对着我?经过我同意吗?”
“是呀。”许芳仪笑着随声附和,同时拿起手机指挥:“来,弟俩拍个照,亲亲地。”
“想让我你的妇啊?”
“你以为我很缺钱?”
明微不喜去她和继父的家,但许芳仪为了展现自己圆满的婚姻和人生,在有需要的时候就会让女儿合她上演其乐的温馨场景,似乎女儿越是和继父一家相洽,越能证明她有能耐。
明微琢磨:“其实和家没什么关系,她那些师兄弟每天都和家里通电话,不妨碍修行。”
吃饭时继父坐在主位,客气地招呼:“微微,以后可以多来我们家玩儿,弟弟很兴的。”
“明小,我建议你去看看神科医生。”
姨父摇:“也不知像谁,家里个个都很正常,偏了个没心没肺的。”
“别害羞嘛,快快。”
“上个月通电话,她们观忙的。”
她突然撕破脸,不留余地,打得人措手不及,廖东贤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听见这话明微愈发好笑起来:“廖先生,我们只在两个月前接过三天,连手都没拉过,你就对我动真心了呀?好动哦。”
弟弟也不愿,对着妈妈发脾气:“你烦不烦啊?”
语音落,发现姨妈和姨父的脸更差了,明微转过弯来,知自己失言,但挑眉笑笑,并没打算补救,还说:“她小时候就这样,跟你们不亲。”
“微微,你最近和楚媛联系过吗?”姨父貌似无意地问起女儿,也就是明微的表。
许芳仪再婚后,以四十二岁龄又生一个儿,一家三常常在社交件晒幸福,就怕别人不知他们有多幸福。
继父轻拍了他一:“没礼貌。”
弟俩在许芳仪的安排凑在一块儿颜笑,扯起嘴角如提线木偶。拍完照,许芳仪立刻发到朋友圈,接着招呼明微一起去厨房端汤。
明微嗤笑:“整天说人家楚媛冷血,姨妈姨父当初拼命想生二胎、生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把人家心伤透了,现在反过来怪她,可不可笑?”
她阴阳怪气的语调与当初风趣得的教养大相径庭,说话也不捧着人了,听得刺耳,廖东贤颇失望。
廖东贤对她的认知几乎幻灭了:“你就这么践踏别人的真心,把人耍着玩儿?”
到“守”两个字,明微被自个儿逗笑。
明微撇撇嘴,满是讥讽地上打量母亲。
明微嘀咕:“我觉得她正常呀。”
“女朋友。”
“不然怎么这种工作?凭你的条件,本不用赚这种辛苦钱。”
许芳仪的脸比她还臭:“你怎么回事?拍个照不不愿,还买个破球给你弟弟当礼,故意给我丢人是吧?让你妈兴一回就那么不愿意!要你有什么用?”
明微冷:“那你叫我什么?我本就不想来!”
廖东贤索直接说:“要不你来开价,怎么样?”
廖东贤缓缓重复她的用词:“好玩?”
“是,像楚媛一样六亲不认,老死不相往来,对吧?真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搞的,一个个比冷血动还冷血!”
到继父家,许芳仪笑盈盈前来开门,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脸霎时垮,不太好看,但当着亲戚朋友的面,没说什么。
“是忙,节中秋都不回家。”姨妈轻笑一生,说:“她不太好,可能要住院开刀,你跟她说一声,有空山看看老人。小时候那么疼她,难家以后连孝心都没了么?”
明微心抗拒,装聋作哑不动弹。
许芳仪赶忙拽了一把:“小声儿,外面听见了!”
明微挑眉“嗯”一声:“在合法合理的范围,破坏一段亲密的关系,试探人的幽微,戳破那些虚假意,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真心还是见起意,男人骗骗自己就算了。
瞧,得不到就诋毁,臭男人无一例外,都这副破德行。
明微嗤一声,大喝啤酒,喝得晕晕乎乎,险些在浴缸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