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朋友。”
明微眸暗淡,五官拧在一起:“别的就算了,自己上医院全麻,我觉得好心酸。”
闻言明微如临大敌,慌忙摇:“很难受的。”
“那我过两天一起还给你。”
“你应该去输。”
轻车熟路,挂的还是昨天那位医生,见她病势加重,忍不住训了两句:“昨天要是输,早就好了,白白又遭一天罪,既然来看病,怎么就不听话呢?”
三分钟后她洗净脸来,捂着肚,垂丧脑。
这么漂亮的姑娘,连续两天抱着个脸盆回家,想想也是离谱。邵臣看着她昏沉沉垂丧脑的背影,摇笑了笑,只觉这两天过得荒谬。
明微保存联系人,接着给他打了过去。
她信。
邵臣不语。明微怕他误会,又说:“你放心,我没那么厚脸,非亲非故,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说那些不是要继续麻烦你。”
嘟嘟几声后,那边接通。
邵臣不解:“怎么了?”
心莫名舒悦,转念想起一件事,忙问:“今天工作日,会不会妨碍你上班?”
她默默走向玄关换鞋,突然想到什么,折回浴室,拿昨天那个脸盆,抱着楼。
刚才还想喝冰啤酒呢,这姑娘真不知该怎么说她。邵臣起:“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哇一声埋脸盆。
“病愈以后找时间个胃镜吧。”他说。
他说不会。
正要放,这时摸索到袋里有东西,掏来,是一个钱夹,里边装着几张卡片和钞票,份证也在。
餐桌前,一人一猫定定看着她。
邵臣的外套搭在餐桌椅背,她本来想送洗店,上网搜索,得知冲锋衣最好手洗,反正闲着无聊,就拿到池边准备手洗。
输室供应小被,但数量有限,都给小朋友用了。明微穿上邵臣的冲锋衣,她怀疑他是不是只有这件外套。
,关上门,趴在盥洗台上吐得天昏地暗。
“吃了,没用。”
挂两个小时,明微吐了两次,呕吐溅到衣袖,她懊恼又愧疚:“不好意思,我回去洗净再还给你。”
邵臣愣了,思忖片刻,还是开:“我没那么想。”
“邵、臣。”原来是这两个字,裙之臣的臣。
想到这儿不禁一笑,心中涟漪微,小小趣让人心愉悦,衣服也不忙洗了,明微找病历本,昨天他帮忙挂号,填的是自己的手机号。
但明微并不介意和他聊自己的私事:“父母有自己的生活,哪顾得上我。”
“吃药了吗?”邵臣问。
“我也觉得。”
邵臣递上纸巾和纯净,觉得她这样倒霉又好笑。
邵臣默了会儿:“不急。”
明微端详着证件上的信息,喃喃嘀咕,原来他已经三十岁了。
闻言她忽然轻声笑了。
“好。”
输完,邵臣送她回家。那件黑冲锋衣穿在她上显得很大,摆罩住大,衬得她小几分。
邵臣说:“找个朋友陪护。”
邵臣放碗筷,脸淡淡:“自己能行吗?”
明微在家躺了一个午,晚上叫外卖,喝了一粥,仍然没有胃,但呕吐和疼痛的症状已经好多了。
他随:“家里人呢?”说完有些后悔,他不该问这些,甚至不该挑起这个话题,人家嘛呢。
她从没给男人洗过衣服,觉怪怪的,但转念想到是自己脏,也没什么好别扭。
“你好,我是明微。”她说:“你的钱包在衣服里,还有证件,嗯,你急着用吗?”
明微连连附和:“是,是,快给我开药吧。”
然后呢?一个字都不肯多讲,越是这样,明微越是心,对他充满好奇。
明微嘴唇发白,蔫蔫儿地摇:“我好像有发烧,晕得想吐。”
“全麻应该没什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