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耐烦地在床上打了个:“本来就够烦了,现在宋裕还要来一脚。”
月已中天,睡不着的又何止禾乃一个人。
越是亲密的距离,那间隔的空气就越是碍。
“我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是想提醒一句,禾禾向来聪明,应该知什么碰得,什么碰不得。”
可恨为赵家翻案的事还得靠宋裕,她不能让宋裕对她有顾忌。
李月岭多半还不知李家死绝了的事,虽然目前来看,他对赵禾荫的态度扑朔迷离。但是一旦李家的事被破,难保赵禾荫的份不会变成个定时炸弹。
“大人再不睡,便可准备着在我这儿更衣上朝了。”
禾乃想到这里,顿时醍醐灌。
“王爷英明。”
oo默默斟酌片刻,终究还是问了。
“三分真,七分笼络。”
“那你还打算告诉李月岭你就是赵禾荫吗?”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宋裕默默看她片刻,不自觉捻了捻手中的白玉珠串,接着开,倒不像之前那样轻佻了。一双漂亮的桃花里半是劝告,半是警醒。
”哦哦!你是说,他怕你们两个会因为产生影响他夺权!”
“哦我知了!”
“他监视我。”
锦鲤的声音不大,甚至算得上轻缓。可屋里的人是被吓了个激灵。
好在这诡异的氛围不长,随着不知何时现的择善的通传,宋裕很快又走了。
“我估摸着是难了。”
“宋裕说了什么?”
“yes!他今天不仅是来膈应我的,而且他是想提醒我别用事。”
“姑娘,李大人来找。”
“他是怕我和李月岭好上了,可能会对他有异心。”
她的卧室虽大,但东西也多。这桌不免有些窄小,两人便挨得有些近。
“他喜你?”
那支断了的金钗还不时硌在她腰间,之无味,弃之可惜。但真要禾乃当即扔了去也还是舍不得。
说是提醒,其实也是威胁。
此刻他不再是宋裕,而是安王。
对宋裕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为权势让步的。所谓的喜或许真实,但也一分不值。
男人离开后,禾乃终于撑不住,整个人陷在被窝里。她本就不是什么享受动脑的人,信息量一大就容易死机。好在还有个oo能和她分担一。
“留一手吧先。”
她和李月岭除了初见时有宋裕在场,后来都是单独见面的。但宋裕今天却能这么笃定她对李月岭的心思,可见暗中一直留意着两个人。
“嗯?”禾乃思维脱,oo先是懵了。
禾乃怨怼地向门看了,不不愿重新披了外衣,让锦鲤放人来。
只见女恹恹地瞟他一,看起来对他的话不是很兴趣,连恭维话都敷衍得多。
oo嘴贱一句,换来禾乃一个大白。
权势……!
可能是两人确实熟络了,李月岭连个招呼都再懒得打,开门见山。
权势……
男匆匆赶来,面容憔悴,看来也是半夜爬起来的。不过禾乃现在心也好不到哪去,给不了他好脸。
这样一来就解释通了,为什么他冒着撕破脸的风险也要来示意她,最后还留那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