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突然不开心?”
“好好好,你最文明。那嚼东西的时候也不许讲话,这样很不礼貌。”怪兽戳了戳阿信的肩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怪兽早上没巴到的那一,此刻还是结结实实打在了阿信上:“你这是什么表哦,便秘啊。”
“别碰我……”
谁都知阿信有严重的起床气,在他还不想起来的时候要是被吵醒,那吵醒他的那个人就要倒霉了。
“安啦,照顾病人,人人有责。再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她不会计较那么多啦!麦担心,她不会生我气的。”
“那没人陪阿沚了,这样不太好吧。”
一首歌结束,一首歌又开始。阿信听见自己握着话筒,一字一句认真又用力地唱着。
怪兽收回了手,发现躺着的阿信,睛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像被多了光的画作,栗的发有些凌乱地铺在灰枕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唇红齿白。
怪兽本没听见,他三两吃完了早餐,着阿信快吃,结果害得吃相一向优雅的主唱大人被酸呛住了。
说着他又像发现了什么新线索似的,疾手快地拨开遮住阿信半张脸的被沿儿,摸了摸昨晚被提名的脖,肩膀和锁骨。
“是啊,我说我今天会过来。”
陈信宏从被里伸一条光溜溜的胳膊,捞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
“我不转弯,我不转弯……”
“怪兽,才八,这叫晚一过来?!”
“是特意过来帮你早餐。”怪兽纠正。
阿信反驳,但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自从国中认识温尚翊以来,自己的每一次生病,怪兽都陪在他边。
“哪有。”
怪兽将其中一份推给阿信,自己也坐到对面吃了起来。
今天没有起床气,而且药膏好像也是有用的。怪兽心愉悦地从冰箱里拿了鸡和面包,轻车熟路地跑去厨房起了早餐。
“哦。”
就在怪兽要继续往查看的时候,阿信一把摁住了怪兽的手:“等,我没穿衣服。”
怎么会是怪兽的声音?阿信睁开睛,看见近在咫尺的怪兽的帅脸,一时间忘记起床气的存在了。
阿信委屈地瞪了怪兽一,怪兽立刻举起双手,投降:“好啦我不你了,好不容易今天没有起床气,可不要又来个早餐气,慢吃啦。”
看着前明亮的笑容,一想到这个人现在不止是阿信的怪兽,更是路沚瀛的老公。说起来,老婆当然排在第一位了。
“什么?”
“喏,快吃吧。”
“你今天来找我还有什么别的事啊?”
阿信听到怪兽这么说,心里泛起一丝丝欣喜,但随即而来的又是苦恼。
华丽的音符从怪兽灵活的手指翻飞而,又通过阿信的话筒响彻整个观众席。理所当然地,也响彻了阿信的五脏六腑。
“这位温先生,麻烦吃饭的时候不要讲屎屁,讲讲文明好吗?”
“你特意赶过来跟我吃早餐哦?”
“没有,就……照看你啊,你哪次生病不是我盯着才好的,放任你这北七自己乱来,肯定会得乱七八糟的。”
怪兽刚要去巴阿信的,却被那条来的胳膊转移了注意力。他抓住阿信手腕,用指沿着红红的地方轻轻摩。
“你是一种觉,写在夏夜晚风里面。”
阿信的语气格外柔,连叫他名字的尾音都拖得长长的,让人听了心就莫名舒畅。
“你……你昨晚不是说,今天晚才会过来的么?”
“我们家主唱还是很漂亮的。”怪兽心里默默想着,退到客厅里等阿信穿好衣服。
“怪兽。”
“好像是比昨天好了一些,看起来没那么鲜艳了。”
这个疯狂的世界,此时此刻好像只剩你和我,还有你的吉他,和我的话筒。只剩我们我们,最完的阵容。
“是不会生你的气,搞不好会生我的气啦。”阿信嚼着三明治,小声嘟囔着。
等洗漱完毕穿着海绵宝宝睡衣的阿信坐在餐桌前,两份简单的酸三明治也刚刚好新鲜炉。
“你是天使,你是天使,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怪兽solo起来,他便虔诚地单膝跪地,将话筒对着怪兽手中的吉他。
迷迷糊糊中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又要去拉盖过嘴唇的被。阿信嘟囔着,翻了个又要继续睡过去。
“阿信,醒醒。”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