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的时候，她才知级alpha的气场有多么可怕。

        整个房间里的信息素沉重得像是一把一把锋利的刀，隔开她的神经血肉，连呼都被死死攥紧，她的泪掉来。

        从前她竟然觉得被周纵当作筹码的周凛霜很可怜……可现在看来可怜的明明是自己。

        她的生死掌握在周凛霜的手里。

        “不仅仅是测试自控能力吧。你们想要我用分解能力，把她大脑里的神蠱来，然后接受叶醇的‘审问’。如果是医疗机，神蠱直接被激光秒杀了。”

        欧阳叠云鼓起掌来，“是的，这确实就是我们的目的。你可以分解掉星轨、分解掉研究室，现在你信息素度极，源充沛，就算要你分解掉联盟大楼你都能办到。但是最微观的，往往是最难的。”

        最细节的，也最现控力。

        “毁灭一样东西很容易，但毁灭某个东西里最微小的分，才最能代表你对能力的控制。想一想人造星球上的虫，成群的诱导信息素，你觉得针对的目标是谁？”

        周凛霜的目光沉了一。

        ——针对的是林憬。

        它们想要林憬分化。

        人造星球上的神蠱指向了虫族的研究员。

        那么陆晨菲的神蠱到底是哪里来的？而且恰巧是陆晨菲去找林憬的时候忽然发作，所以它的目标是不是也是林憬？

        周凛霜缓慢地深一气，站了起来。

        当他一步一步走向陆晨菲，陆晨菲仰着，颤抖得越发厉害。

        周凛霜的手悬空在她的，看待她的神就像看待没有生命的。

        “我不知你在怕什么。”周凛霜低声。

        陆晨菲听到这句话，眉耸动。

        你怎么可能不知我在怕什么？

        “因为你，周纵没有胆量再去纠缠我妈妈。也因为你，周纵从没有假装是我的慈父。我也记得，有一次周纵想把我送离首都星，是你说既然被备战学院录取了，那就要顺利毕业。”

        陆晨菲睁大了睛，她完全没有想到周凛霜会记得这些。

        “你虽然恨我，也许还嫉妒我的母亲。但你也想要给为omega的我留退路。”

        周凛霜的源质能量缓慢地溢，千丝万缕的能量线陆晨菲的，这是一种大的统御力，它准而克制，应着陆晨菲的虫族，先是占领血和神经的金线虫被锁定，然后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