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镕沉默地低，看着自己的掌心，握紧了又放开。

        他们爷俩谈论的omega是谁？答案……不是很确定。毕竟顾墨镕从没有公开而明显地对任何人表达好。

        顾墨镕来到了研究所的门，登记了来访者，然后走了去。

        “好看的吧？”

        林憬立刻竖起大拇指：“我期待着你的小作文哦！”

        但很明显，这跃行者非常乖顺，没有任何的攻击意图。

        台外是攀岩类的植，人造日光落在植的叶尖上，一片生机盎然。

        看着全息屏幕的林憬也跟着肩一颤，仿佛顾墨镕着的不是茶叶，而是一颗心脏。

        顾墨镕的后传来老人朗的笑声。

        整个荒星都是虫族研究所。

        他的上装有微型全息摄像，他所看到的景象，飞船里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遇到难过的事了。”

        “看一就忍不住一直看着，对吧？”

        林憬叹了气：[这该死的。]

        顾墨镕一路和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打招呼，然后来到了顾老生活的地方。

        “我会在他的追悼会上致辞。”周凛霜回答。

        “它被摘除了。”周凛霜回答。

        他的手生得优雅，碎果的刹那，暴力学溢屏幕，但是在风中送走碎末的时候，又透着温柔的慈悲。

        但是他在看到林憬后颈上的标记时，曾经破天荒地释放了信息素。

        这样委婉的告白，有一种蓄而宁静的。

        让人觉得矛盾又心颤。

        顾墨镕的手摊开，茶叶和果的渣滓都在手心里，他用指尖将渣滓细细剥开，但是没有看到神蠱或者神蠱的虫卵。

        “让我猜猜，你这人啊，总是端着，遇到喜的东西也总是安静地欣赏很久很久，好像就这么看着也算是拥有了。你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藏在这张帅气的脸的后面，对方看不到你的心，当然也不会走近你。”

        “是omega吗？”顾老笑眯眯地问。

        “嗯。”

事大地了一声哨。

        不仅仅是跃行者，还有其他林憬见都没有见过的虫族，它们都在这里安逸自得地生活着，简直就像是……虫族版的侏罗纪公园。

        一向沉默的沈沁也抬起睛看向周凛霜，淡声：“他在挑衅你。”

        “嗯。”

        而看着全息影像的林憬，耳朵有红。

        顾墨镕转过来，靠着窗台，轻轻唤了一声“爷爷”。

        但是无论哪一的《侏罗纪公园》都没有好场。

        其中一个白瓷罐被打开，是一颗一颗被果包着的茶叶。

        林憬从舷窗往外看，竟然看到了曾经让他们吃尽苦的跃行者。

        顾墨镕的手指修长，骨节并不明显，他将一颗果茶叶在手心里用力一握，“啪嚓”一声。

        这里的空间有限，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放置光脑的书桌，但是有一整个落地窗的台。

        “嗯。”顾墨镕轻轻应了一声。

        顾墨镕走到了窗台前，迎着日光，轻轻一，手指间的茶叶碎末便都飞了去。

        林憬：[……是这样吗？]

        “你又来搞破坏了。”

        “哦……”

        “还没有放假，怎么就想到来看我了？”

        顾老抬起手，戳了一孙的心窝。

        “爷爷。”顾墨镕的声音很短，却很容易听来和爷爷的亲近。

        顾老仔细看着孙的表，然后笑了。

        顾老神矍铄，朝着顾墨镕招了招手，祖孙俩在台的小圆桌边坐了来。

        废系统：[你赢了，老铁。你要打败的对象看上你了，他注定臣服在你的信息素之。你让他求而不得，让他为你框框撞大墙，这不就是我们最初设定的攻略路线吗？]

        顾墨镕难不知他在看吗？答案肯定是知。

        “好看。”

        祖孙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跟“支者”或者神蠱没有一关系。

        顾墨镕打开了爷爷的储柜，里面装着一些盒和罐，打开来看，果然都是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