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就这么彼此谦虚说着片汤儿话,孟砚青却看到了不远的一位。
巧了,是罗战松。
她笑了声,也行,大家都聚在一起了,看来这广交会,别说外国客商了,就是这些中国人都得自己先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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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茶会结束后,孟砚青一行三人回到宾馆房间,陆亭笈和谢阅顿时炸锅了。
谢阅嘲讽地拧眉:“敢这位霍叔叔要和我们抢了?”
陆亭笈神带着凉意:“看起来是了,说得好像大家是朋友,其实利益面前,本不不顾。”
他说这话显然是故意的,孟砚青和霍君宜谈过对象,就这来说,足够陆亭笈替陆绪章记恨一辈,反正看着不顺就是不顺。
谢阅:“那怎么办?到时候会场一开,我们第一时间冲过去,先抢?”
陆亭笈:“我看行!到时候我们看到好抓住不放!”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孟砚青好笑,如今他们两个倒是团结了。
于是她便笑:“这次广交会,珠宝玉石料的供应量并不小,各大珠宝品牌,东南亚翡翠市场的玉石商人都会派人来,香港的几家也都来,所以我们倒是犯不着把谁当敌人,大家都在这个市场上,对手很多。不过如果把对手分类的话,其实谢家这种量级的收购量,和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我们只能从散货中捡一些好的,以小博大,而谢家,人家是大批量采购。”
陆亭笈便明白了:“我们能看中的,人家未必看得中,人家看中的,我们未必能买得起。”
孟砚青颔首:“反倒是你霍叔叔,确实和我们有竞争关系,他的资金量并不大,和我们不相上,他也是有些力的,所以我们要留意了。”
想到这里,她也难免有些慨,谁想到呢,曾经谈过对象的人,竟然成了竞争对手,而且看霍君宜今天那气,他是矢志要在这个市场一番事业的,且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陆亭笈嘲讽:“他就是故意的吧,觉得自己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显摆显摆罢了。”
谢阅听这话,疑惑地看向陆亭笈。
陆亭笈却不说了,当着孟砚青的面,他当然不好提。
孟砚青:“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广交会后天才正式开始,明天我们先各看看,这附近可能有些玉石材散料,我们逛逛,兴许能有收获。”
这广交会的翡翠自然是大批量的货,那是经过正规手续走外贸渠的,但也不是所有的货都可以走这个渠,总是有些私人来贩售的,不上台面的,会在这附近犄角旮旯摆摊。
说白了就是,人家在会场吃肉,他们也想趁机喝汤。
陆亭笈和谢阅听着自然兴趣。
孟砚青笑:“你们对翡翠的鉴赏能力现在基本为零,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可以慢慢教你们,怎么鉴赏翡翠,咱们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买到好的。”
两个人听着,顿时兴致起来了,听上去太有意思了,这比埋读书好玩多了。
孟砚青便趁机给他们讲起翡翠的鉴定来,讲了一些基本知识,谢阅是有些基础的,陆亭笈记好,过耳不忘,于是这么一晚上来,两个人都听了一肚学问,一时野心的,都想明天小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