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坝或遮阳棚中,前来赌石的商人着草帽,着酷暑,一个个手里拿着光手电筒,或蹲着或跪着,在那里研究斟酌,商量价格。
宋老板低声给他们介绍:“这其实就是缅甸官方办的,这些翡翠原石他们都编号了的,编了号再竞标拍卖,这个叫公盘,这种公盘又分为明标和暗标,公盘交易后,原石就能直接过边境线运过来了,不然就是走私。”
陆亭笈:“那我们只能远远看着,不能靠近了细看?”
宋老板:“对,只让看,也摸不着,反正风险大的,要是力好,那当然是赚大了,力不好的,赔死!”
说到“赔死”这两个字,宋老板仿佛有些牙疼。
孟砚青觉到了,询问地望向宋老板。
宋老板苦笑:“那不是我弟嘛,他这个人太莽,赌上几万块买了一块,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就是鹅卵石,可坑坏了,现在带着一家六住铁屋呢,没办法,就在路边练摊。”
这么说着间,宋老板遇到朋友,和孟砚青说了声,先忙活去了,孟砚青便带着陆亭笈几个随意逛逛,先看看这边的翡翠料。
这些料都是四堆积着,每个都有编号,如果看中了哪个可以记来,回统一投标。
孟砚青倒是不着急选,她让陆亭笈和谢阅先看,锻炼他们的力,顺便让他们知天地厚。
陆亭笈、摩拳掌,他学了满肚学问,觉得总算可以一展才华了。
他很快看中了一大块翠料,约莫几十斤重的。
孟砚青没吭声,只等着他分析。
陆亭笈见此,:“我觉得这块翡翠料,壳老辣,有花。”
孟砚青颔首:“那就试试吧。”
陆亭笈看孟砚青:“母亲,你觉得可以试吗?”
孟砚青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个各一万块的本钱,你们自己看着办,赔了输了全都看你自己的。”
一万块?
陆亭笈:“你放心好了,我肯定给你挣大钱!”
谢阅听得直拧眉:“我看你现在都知自己姓什么了,我怎么觉得心里没底。”
对此,孟砚青并不理会,一万块的损耗,她并不在意,就让这两个小孩折腾去吧。
让他赔个血本无归最好了!
她便也不陆亭笈和谢阅怎么选,自己走到各看看,她也很快选了几件,全都让陈叔记来,把价格说给他,到时候让他负责投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