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卿没有拒绝它的好意,抓着虎往上一跃,稳稳的落在虎背上。迎着斜阳,一人一虎在斑驳山林中追捕光影,的像世外桃源。
龙卿长叹一气,她知小丫不愿离开,其实也能猜到,那丫长的如此枯瘦怕是在村里过的并不好,但过的不好的动千年来她见过许多,这不是留在边的理由。但若是睁睁看着丫垂丧气,她也不由得沮丧起来。
世人常言龙虎相争,其实龙与虎往往是相伴相生的。
有何不妥吗?龙卿嘴角弯一抹上扬的弧度,意味深长,她知没有不妥,这便是而为龙需要用一生去学习的生存方式,是龙的活法。但是。素手绕着阿虎背上的,“是呀,有何不妥。”
阿虎以为她困了便放慢了脚步,很快背上便传来了绵长的呼声。知龙卿已经睡,阿虎尽量走的平稳些。
龙卿原本还因那近年来越发郁的迷茫而踟蹰,阿虎如此说倒又提醒了她,隆冬来了,那小丫该如何撑过去呀。
“主人~”阿虎被推开便可怜兮兮的看着龙卿,耷拉着的耳朵和圆圆的睛让这威风凛凛的大老虎是成了一只哈巴狗。龙卿扶额失笑,绝对是和豆芽菜学的,学的一模一样,楚楚可怜。
“你倒是阔达,只是我却觉得倦了。”
,便提醒。
闻言,阿虎嬉笑脸,径直扑到龙卿上。大爪把龙卿抱住,死命蹭她,“阿虎会一直陪着主人的。”
龙卿趴在虎背上,虎迎风蹭着脸颊,传来丝丝意。红日渐沉,于地平线上发万丈红光,泽渐与橙红的龙瞳合,这一瞬间世间万都落了她的底。
“为何?”
“嗯,我于破壳已然千年,日日藏于龙,一睡便是几个四季,我中的万换了一批又一批,自问对四季与昼夜尚不能分清,亦无法知世间,如此便到迷茫。”龙卿注视着落地平线的红日,喃喃自语,既像和阿虎对话,也像和自己对话。
它并非普通的虎,而是灵虎。龙生来贵于万,但成长期格外漫长,幼龙特别是龙没有丝毫自保能力,极易夭折,因此雌龙之前会寻觅合适的猛兽,喂龙血,让其成为守护龙的灵兽,它便是如此。
“倦了呀。”看似困倦的慨幽幽吐,飘在空中,隐没。
“即是如此,主人莫要思虑过甚,夏季还有一月便过去了,届时阿虎给主人寻个温的地方过冬。”
想到昼夜都无法分清的生活,龙卿轻声呢喃,“阿虎,你说我们为何要如此活着?”
她抱着虎亲了上去,尝到龙涎的滋味,阿虎嗷呜几声,兴奋的翻肚在地上打。龙卿无奈极了,正回龙,阿虎又翻了过来,趴在她脚边对她说,“主人上来。”
阿虎想了,“主人,万皆有其生活方式,上有扶摇直上九万里之鲲鹏,有不知青天白日之蚓龙,亦有不过朝暮之间之蜉蝣,主人如此又有何不妥?”
“你真是。”那酸涩因为阿虎的举动淡去了些许,龙卿习惯着它的大脑袋,顺的虎让她联想到小丫,那丫的脑袋也是茸茸的,只不过枯的还会扎手。
这种觉很奇妙,也很新奇。龙的生活太过枯燥漫长,于中沉睡眨便是好几个四季,久而久之她似乎丧失了一切知能力,时间生死尚不能知,更别提七六了。事实上这是她一次到沮丧,这由心底隐隐泛起的酸涩让她不及防,后劲极大,使人萎蔫颓废,她并不喜。
“主人?”
仿若害怕呆在这里,龙卿转过去,“走吧。”
在龙卿还是龙的时候它便守着她,直至今日龙卿安然无恙化为真龙。这片山林千年来不曾有什么变化,与世隔绝,人烟稀少,产丰富,不意外的话它和龙卿会一直生活在这里,陪伴龙卿成长,或是见证龙卿繁衍血脉,直至龙卿陨落的那一日。
阿虎非常亲近龙卿,用舐那只皎白的手,绕过掌骨,嗅着血脉中隐隐散的龙息。龙的气息会叫百兽痴狂,着着便顺着手往上,渐渐往脸颊去,想什么一目了然。快要到唇时龙卿毫不客气把虎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