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还好说,两天果然还是有些麻烦的。
焦鸿在勉看清阿瞒的轮廓后瞬间回忆起之前的事,随即条件反的大喊起来,却在【救命】二字刚冲而时被对方一拳捣在腹,猛地弓起腰咳嗽着,勉力抵御胃因巨大冲击而带来的阵阵恶心。
。他这次用的力大了些,不知是地上的瓷砖不够结实还是他的心绪过于烦乱,当他抬起鱼尾再次开始在屋中乱转时,刚刚地上那块遭灾的洁净瓷砖上现了明显的裂痕。
他抬手握拳捶了一实木的窗台,在厚重的防盗门前来回徘徊着,时不时向窗外投一瞥,支楞着耳朵生怕在偶尔的林木响动间漏听了左莙汽车发动机的响声。他既不敢拿起什么胡乱摔去,也不敢冲到外面等这种毫无意义又明显找死的举动,只好在最接近来人的客厅窗观察着外面,期待着左莙归来的喧嚣。
“别喊了。”阿瞒皱眉,他无论知多少常识,还是对于人类徒劳无益的举动到困惑不解。“这里就你一个人类,况且这是远离地面的地方,我上次就说了,你喊了也没有用。”
还要多久还要多久......还要多久!!!
阿瞒瞟了一墙上的钟,胃袋恰好在此时发了因空旷而抗议的鸣叫。他毫无血的苍白薄唇,恋恋不舍的最后望了一窗外毫无变化的风景,游走厨房的角落挖地室的钥匙,握着那串冰凉的小东西向地室发。
你也许可以选择我或者不我,我却只能选择你或者更你。
阿瞒伸长天鹅般的颈低着看了一会,忽然偏偏伸手在他肋缘狠狠捣了一拳。
不会没气了吧,这可不好办啊...
八小时56分38秒。
“左...左小...呢...
他将钥匙匙孔旋开门,闭上双扶着墙游走去。再睁开时,那双幽蓝的双眸便像鬼火般在近乎全然的漆黑里发着幽幽蓝光,他把手腕上从左莙房中拿来的普通绳来,将大量顺的发丝拢在一起贴着发丝尾端起来,弯腰去检查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微弱的男人。
“唔!”
他深气从鼻端长叹一声,光洁有力的双臂交叠在大门旁的窗框上,眯着幽蓝近乎漆黑的双眸将巴搁在前臂上,尾端抬起左摆摆右摆摆,歪晃着燥妍丽的尾鳍轻声哼起左莙在他难受时,为了哄他而一展歌唱过的不知名的鼻歌。那华彩凄婉的调由阿瞒低沉沙哑的男声来低低的旋转着,无意识的沾染上重的暗夜味,粘稠而魅惑。一曲哼完,他半睁开一只睛望着窗外依旧积雪的地面,盛满期待的神好像一个在捉迷藏时希望对方因没藏好些许蛛丝迹的孩。
可是希望落空,那片纯洁的雪地除了一排离去的脚印和车辙之外,什么都没有。
对方明显痛苦的低了一声,随后在阿瞒满意的目光中悠悠转醒。
他无意识的自语声,尖利的指甲敲打着窗柩,空枯燥。
“啊,你没死真是太好了。”阿瞒直起腰来,勾起嘴角掰着指关节,盯着地上的男人开心的甩了甩尾端,为人类悍的生命力而纯粹的愉悦。
九小时13分28秒。
“你!怪...怪!!!救...咳...”
他完全没考虑过左莙如果不回来他要不要继续等的事,这件事在他脑海中甚至称不上是一个问题。无论对方是否有归期,他总会等去。
“阿莙...你好慢啊...”
左莙不在,生存就是等大事了。
九小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