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清醒的?”
她反問,“我們樓只選了兩個,但我看其他樓裏來了很多姑娘。樓裏的媽媽說了,死一個,賠償二十銀元。”
“我還在火車上……嗯……在一號包廂。”
“嗯……也沒有很清醒……”
“我們……我們一直在一起的。”
白玉安咬著嘴唇,沒有說話,臉卻慢慢紅了。
“我沒注意過時間,長官。我只知,天剛黑,我們就上了火車,吃了會兒東西,喝了點酒,我就去伺候客人去了……”
對方翻了翻手中的紙,似是在察看什麼。
審訊官刷刷記上幾筆,又問,“昨天晚上七點到今天早上淩晨四點之間,你在哪里?”
不等白玉安解釋,就繼續發問。
“你的客人叫什麼名字。”
。
“你的意識都比較模糊了,又怎麼能確定,你的客人沒有離開過?”
“你有睡著嗎?”
“才兩天,看起來,你的嫌疑很大。據我們判斷,殺手有可能是故意混女中的生人。”
“他叫顧青原。他、他是個好人,不可能殺人的。”
天地良心,她只動手了兩次!
“我們會在之後查。”
“怎麼,你不關心近在咫尺的兇手,反而關心與你無關的死者?”黑暗中,審訊官一雙睛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看個透徹。
黃燈光明亮,年輕女雪白的臉,慢慢鍍上一層紅霞,煞是動人。
“女多長時間了?”
“那我問你,昨晚淩晨十二點之後,你在哪里?”
“既沒睡著,也沒清醒,你是在什麼?”
之後,他慢慢了定論,“現在,你的客人,顧青原,他的嫌疑很大。”
審訊官一頓,問,“你怎麼知?”
“那你有聽到過什麼動靜嗎?”
冷汗從後頸滲。
“兩、兩天……”
所以,我們都是剛行的生人。
他壓低聲音,“據死者的份判斷,可能是隨意殺人,所以,兇手有很大可能,還留在火車上,是火車乘客之一。”
“你是處女,”他沉,“未經人事的處女很難全程保持清醒,所以,你一定有過失去意識的時候。”
“沒有的,伺候客人,不敢睡著的。”
“就算意識模糊了,可他、他就在我體裏,”她低聲說,“我能覺到的。”
“你當時在什麼?”
“我……我在伺候客人,當時比較……嗯……意識比較模模糊糊……”
您,您也可以去問問其他人……對,有個叫珍珠的,她和我都是花樓的,她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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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女嗎?”
“十三個人!”白玉安倒一涼氣。
卻又不得不辯解。
這時間,哪兒記得住啊!
對方的聲音慢慢加速,得白玉安也急速回答,幾乎無法思考。
這人的準,是怎麼當上審訊官的?
“不是的,長官,我們幾個……幾個處女,都是花樓媽媽最近買回來的,就是為了井上先生的宅宴而準備的。
“沒有注意過。”
“在……伺候客人。”
審訊官冷笑,“如果死的是只是一個女,你覺得,會將一大群人都關押起來嗎?火車上,可是足足死了十三個人!”
白玉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