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卿和沈清茗跟上了那名小吏。
龙卿很无奈:“大人既然已经了然便无需拐弯抹角了,不知大人今日唤我们来是所为何事?”
“你是个有胆识的,听说你是落魄人家的千金小,也算学富五车,肚里是有墨的,和那些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千金不一样。”
“是村姑龙氏。”龙卿眉不眨,沈清茗也弯腰禀告:“村姑沈氏。”
当真的见到这两妹,他们实在吃惊,这才多大的小姑娘呀。
空气似乎又凝滞了一会儿。
“大人的意思是……”
得知两人都是村姑,张县令对这两妹更加好奇了,特别是年长些的那个举止清雅的女。
“……不可思议。”
“洪灾的事?”
沈清茗不动声的往龙卿边靠了一步,龙卿也悄无声息的了她的手心,带着沈清茗一同朝前的男人作揖:“民女拜见张大人。”
“你们就是桃村妹?”
“哦?本官倒不见得。”县令坐在堂屋,端起一盏清茶抿了一,随后一双幽深的审视宾座的龙卿:“从刚刚来到现在,龙姑娘见了本官不见任何拘谨之,与本官的几句寒暄同样说的滴不漏,如此足以说明你并非普通妇人,至少是和官差打过交的。”
那小吏十分谄媚,找来了一辆舒适的车让她们乘坐,黑也牵去喂草料了,路上孜孜不倦的与她们交谈,问她们是哪里人,家中几,有没有成婚之类的。在得知她们就是带领桃花村筑坝抗洪的妹时,那小吏异常吃惊,不过神间却带上了自上到的审视,这个细微的表变化让沈清茗捕捉在心。
那小吏把她们带到县衙后就去复命了,片刻后更多的官吏走了来,龙卿和沈清茗跟着这群官吏穿过石狮耸立的大门,穿过匾牌公正廉洁的公堂,最后到了县衙后面的大院,这里是县令居住和批阅公文的地方。
“这样呀,那你们随这位兄弟去见县令大人吧。”那位年长些的官吏招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吏,那小吏看到两个貌年轻的姑娘神都直了,忙不迭跑了过来:“两位姑娘随我来吧。”
“你们现在可是黑龙镇的大红人,之前是卖鹿茸的,现在该是开了一个鹿场了,听说今年夏季还计划开展一次游猎。”
龙卿上前禀告:“民女姓龙。”
“我以为能带领全村筑坝的女怎么都得是一副渊博学者的模样的。”
“好的。”
“是我们。”
“既然来了,来人,给两位姑娘上茶,我们坐慢慢谈。”县令招来了侍婢,给她们递上了茶。
县令立来了兴致,前的两个女模样生的十分标志,没有一乡野刁民的鄙气,大的清冷俊俏,小的可灵动,但两人的脸庞都带着未褪的稚气,看起来不足双十的样,估计连婚都没有成。
县令明的睛在龙卿和沈清茗上
“其实不然,我们只是普通的乡野村姑,算不得学者。”
“那只是村长在开玩笑。”
提起洪灾,张县令站了起来,覆手踱步到堂中:“这次黑河附近十里以的村庄无一幸免,特别是游地区,被泛滥的洪洗刷了一遍,死伤暂且还无法统计,就算地势的上游地区,被淹没的庄稼也不计其数,现在黑河十里以就你们一个村平安无事,因着你们筑坝,在你们西边的村也得以幸免。”
龙卿颔首。
“不错,本官听桃花村的村长说当初你们村筑坝就是你牵的,堤坝也是你亲自规划的。”
“乡野村姑可不是这样的,你们怎么称呼来着?何族?”
“像龙姑娘这般聪慧的女,该也能猜到。”
龙卿和沈清茗站在这里,等了片刻,在一侧的房屋中走来一个材硕的男人。男人面容比较温和,留着半长的胡须,这样的胡须意味着他的年纪不会太大,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附手而来,官帽,官服加,绶带把腰扎的很紧,一双眉很密,着一双大,柔和的面容生生多了丝不怒自威的气息。
“这么严重!”沈清茗心大惊。筑坝的时候她们一心一意想的就是不要让洪越过大堤,因此从未计算过这次的位到底多,甚至到了后面每一次洪峰到来她们就用去挡,现在听着县令说起灾的惨状才发觉这次的洪灾竟是如此严重,而这么严重的洪灾竟然让她们生生拦住了!
“淮阳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