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我以前以为大人家就是顿顿有肉吃，原来不是这样的。”小丫想起了龙卿刚刚给她吃的肉：“都

        一直沉默不语的龙卿也想起了一个事儿，开：“那么你们为何怕鬼灵我大致也能猜到了。”

        话题说到这里，烤肉的架上也飘来了肉香，大家就着糙的盐粒大嚼肉，再佐以温的乳，这香的肉大大缓解了刚刚关于婴灵话题的沉重，大家咽大肉心也舒畅起来。

        “正不怕影歪，要怕的人是他们，双手沾满鲜血迟早都要遭报应的，而你们为了改变不由己的局面去努力，若那些婴灵和女鬼知晓了，她们只会拼了命去庇护你们，知天底的女也并非都是麻木不仁，她们在地府也会欣的。”

        “那我猜被送走的基本都是女孩。”阿虎挑眉，那姑娘被说中了低了，她鄙夷：“不过是多了层无知和落后的幌，实则还是恶毒。”

        几轮觥筹，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龙卿依照惯例端起了碗，对姑娘们祝：“夏至已近，尔等生辰临近，方为一个好日。如今洪灾已过，大家都平安无事，今夜我们便不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只为迎接更好的明日！仆一介愚妇，先敬大家一碗。”

        发觉自己闹了笑话，她有些腼腆的甩了甩，重新板起脸：“骇，大家都把这碗乳了，明日准备过生辰。”

        “好！”

        听到鬼，小姑娘们脊背一阵发麻，怯生生的四周张望，目光控诉的看向龙卿：“龙！好端端的说什么鬼呀，好瘆人呀。”

        真的，她们回家了，亲朋好友一个不少。

        “这里加了不少药材焖煮的，有肉桂八角茱萸花椒这些，吃起来没有多少肉味了。”

        “你们怕什么？你们没发现，鬼怪都是女吗？”龙卿意有所指。

        龙卿眨了眨，眶湿了。

        “这也太贵了，这个心又叫什么？”

送走一些，这样还有生机。”

        “可不就是这样吗。”

        大伙儿都举起了她们的碗，把一碗的乳一饮而尽。

        “乳凉糕，是用乳的，不过要用冰块去冻，我们没有冰便用井凑合吧，大家都尝尝。”

        “好凉！”

        “大家试试这些，是从县衙打包带回来的，分量不多，挨个试试味吧。”龙卿把从县衙打包的重新加放在案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懵懂的。

        听了这么一番话，姑娘们竟是到“临表涕零，不知所言”。她们看着后山逐渐暗来的森林，眸湿映着火光，看起来就像在对山中的鬼魂承诺。

        “鬼？”

        沈清茗同样看着后山，透过明晃晃的烛火，她似乎真的能瞧见一两个可怜的婴灵，她们个很小，发都没有长来，正双手合拢，嘴一张一合。是在对她们表达谢和鼓励吗？这些婴灵早已成为了山林的一分，她们的遭遇也换来了女的觉醒，她们肯定会开怀的。

        “好像是这样的。”

        龙卿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举着碗，与她们大瞪小。

        一句简单的回家了，彻底唤醒了龙卿。

        “阿卿，你是还没从县衙回来吗？”沈清茗差呛，装模作样的朝着远方县衙的大致方向招了招手：“阿卿，快快回魂吧，别在县衙呆着了，我们都回家了。”

        “啊？”大伙儿闻言只是有些古怪的看着龙卿。

        沈清茗随手折了一片叶，折成长筒的形状，默默朝虚空投掷去。

        “好香呀，是肉么？味和烤的不一样呀。”

        “人们认为恨而死之人才能化作厉鬼，但从古至今厉鬼皆是女之，换而言之，这些鬼灵曾经也如你们一般，她们生来不由己，成为了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妻，别人的母亲。但命途多舛，皆死于非命，或儿时被发卖，或所托非人，或世便被亲生父母所害，她们恨而死，或化作女鬼，或化作婴灵，即便她们要寻仇也只会寻她们的仇人，你们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