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同理清澈的才能养鲜甜的鱼。”
“……还真是。”
“两位姑娘的才学当真叫人艳羡,不像我们这些妇人,整日只晓得在后院听一些无趣的曲儿,或是看一些无甚营养的书,整日便是在善妒和走在善妒的途中了。”一位穿着不凡的夫人用团扇掩着齿,咯咯笑:“不过我听说,张夫人最近也开始读兵法了?”
众夫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县令夫人上,县令夫人有些难为的。
“夫人最近开始看兵法了?”沈清茗意外。
“之前与你们交谈,有说到天圆地方,还说起那什么……共和国。”县令夫人压低了声音,才又:“我回仔细想过,今后还是不看《女诫》《女德》了,看那些学的尽是如何讨好男,学一辈也成不了气候,兵法至少还是讲究实用的,就是目前我看了也无甚用,就读个趣味。”
“原来如此。”沈清茗:“这是一个伟大的开始,有些人二三十才习得兵法,关键时候照样能带兵打仗呢,平时读读也能活动脑,不然脑就被条条框框桎梏住了。”
“可不得是这样,那看来我们也得读读兵法了。”那些贵夫人看着她,手执团扇咯咯笑了起来。
“两位孺人也是习得军法?”
“我不懂,她懂。”沈清茗指着龙卿:“阿卿说军法有个很重要的便是士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气很多时候就是致胜的关键,兵不在多而在,只要能利用好这气,或是把人的这气唤起来,很多事都能办成。”
“这么说来你们去年能筑坝抗也是拜这气所赐吧?”
“不错,战前擂鼓,甩旗,都是一种增长士气的好法,筑坝期间,她像旗帜一般站在最前面,指引着人们勇往直前,不然等洪漫上来,人早就吓跑了。”
“清茗。”
龙卿实在受不住了,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
“龙孺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看龙孺人才是我们女的榜样,沈妹妹师承于她也有模有样了。”
“可不是嘛。”
大家互相捧起来,这是上阶层交际的常态了,至于那些言语掺着多少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晚宴一直持续到夜间,短暂的相聚让许多人沉醉其中,特别是县令夫人,自打认识了龙卿和沈清茗,她的生活从那一方小院瞬间多了很多乐趣,每次见面她都开心的不得了,而每当到了分别的时候,她又伤不已。
宴会剩了许多饭菜,问过县令夫人不要之后,沈清茗和龙卿便拿来一个盒准备打包。
“你们还要打包?”县令蹙眉。
“嗯,这些菜基本都没有用过,扔了可惜,我们带回去改日烹一烹便能吃了,那些女工也未曾吃过这些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