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报答也不是只有那一种法。”

        “……我知了。”

        沈青渊看着她，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明白他刚刚的弦外音。不过清楚这丫有多倔，继续问也问不什么，只好改：“听家说今日你去西乡那边巡查了？”

        “嗯。”

        “有什么发现？”

        果然还是那么冷冰冰的语气。沈清茗看了他，生生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别开：“没有。”

        “没有？”沈青渊蹙眉。

        “女儿愚钝，发现了些问题，但不晓得有什么改之法。”

        “那就多读书，你外祖父对你主张的变革赞不绝，过些日寻个机会让你和几位大人先谈谈，今后你还得面圣呢，好好想想如何让皇上赏识才是正事，莫要总心思放在一些不相的事上。”

        “我知了。”

        沈青渊复叹了声气，板着有些阴沉的脸走了。刘夫人后脚走来，见沈清茗圈红，担忧：“你爹今天心不好，说话比较冲，你莫要往心里去。”

        “我没有往心里去。”

        沈清茗用力了鼻，神恢复了淡然。刘夫人见她又现了生人勿的状态，也是疼。沈清茗很好，远看温和，但其实只要一靠近就会发现，她浑竖满了尖刺，很难和她建立信任。

        面对这样的沈清茗，纵使常年周旋于贵人圈的她都一筹莫展：“唉，你要明白，你已经长大了。”

        “那又如何？”

        刘夫人张着嘴：“如何？长大了该明事理……”

        “我晓得明事理！不劳夫人提醒！我还有事要忙，夫人请自便。”

        这大概是沈清茗这辈第一次用这么生的话去回绝一个人，甚至可以说非常无礼了，面对老沈家她都不曾这样过。刘夫人生生被唬住了，只能瞪着睛看着她把锅中的南瓜瓤肉取来，随后也不回的走了。

        彼时龙卿已经逃回了自己的客房，把炸好的肉饼混着米饭一起吃，只是没什么胃，吃了几就吃不了，眶也越来越，但同样倔的她是一声不吭，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更是急忙抹了把脸，努力轻松的表。

        门外之人特意等待了一小会儿，才推门来。龙卿已然平复来，就是书案上的几滴湿的痕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沈清茗看到那呈现滴落状的痕，顿觉刺非常，不敢多看，也不敢看龙卿的脸，只是把蒸好的南瓜瓤肉和一盅安神汤端了上来：“快吃罢。”

        “嗯。”

        两人都没有看对方，房里的空气仿佛一变的异常稀薄，让人难以呼。她愈发认为自己对不起龙卿，不仅没法让爹娘接纳龙卿，还让龙卿替她吃这种委屈。缓了一会儿神，沈清茗轻声唤她：“阿卿。”

        “怎、怎么了？”

        忽略那不着痕迹的停顿，沈清茗咙发堵，双手握的死紧，沉重：“方才爹他……”

        “不必解释的，是我逾越在先，毕竟现在不同以往了嘛。”龙卿惨然的笑了笑，沈清茗忙背过：“那你……”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