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餐时，卓君尧未见谭珍娴，邵雁荷又在叫嚷，“这个懒坯，日日赖床，她还当她是滴滴的大小吗！我这个婆婆真真当的窝！享不到一媳妇伺候的福……来人！上去把她给我喊起来！”

        此话一一桌的人都陷尴尬，温凝姝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儿，卓君尧的则有些耐人寻味，而邵雁荷的脸都气绿了，正打算跟她拼个你死我活，就见不知何时回来的卓承宇大步走到谭珍娴面前狠狠了她一个嘴巴。

        走廊里光线昏暗，四无声，他立在她门前，听见她在里面啜泣良久，最终归于无声。

        卓君尧，别说我不疼你，上辈你被绿，这辈让你绿回来，给我狠狠地私通小娴，通通通！

        卓君尧闻言，不轻不重地将碗扥在了桌上。

        谭珍娴的手腕被紧紧扣着，疼得脸都发白，加上昨晚的折腾和刚才的一巴掌，整个人已虚弱得东歪西倒，卓君尧看得发紧，脸已难看到了极致，不由冷笑，“父亲现在去世了，长兄如父的理你应该懂，卓家的家风可没有打女人这一项，你若一意孤行，我可是有权家法伺候的。”

        邵雁荷还在不住数落，谭珍娴本就心烦意乱，终是忍不住翻了脸，“够了！别在这里跟我耍婆婆威风，你不过就是一门偏房，要真论起来我的婆婆应该是大夫人才对，哪里轮得到你！”

抹很轻的笑容以示回应，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

        就这么小小一个动静，邵雁荷就吓得噤声，转念又一想，自己教训媳妇又关这尊瘟神什么事，声音又大了，“赶紧去把她喊来胀饭！”

        卓承宇诧异地扭望向失态的哥哥，良久，他扯一个邪肆的笑，揪着谭珍娴的手腕一把将她从板凳上拉起，对着卓君尧呛，“好！大哥教训得是！我当着众人教训婆娘碍你了，那么我现在就把她拖回房里教训，大哥的手总不能伸我房里来吧？”

        母俩相携而去，谭珍娴却被冷落在了原地，她心气郁结再加上神恍惚，一个趔趄便要摔倒，卓君尧赶紧将她搂在了怀里。

        卓承宇一夜未归。

        这记耳光振聋发聩，谭珍娴被打蒙了，她捂着迅速红起来的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前这个她深的男人，而他则对她一脸仇视，与此同时卓君尧拍案而起，“对女人动手，你算什么男人！”

        “什么母亲，这家中从来只有一个母亲，她无非就是对个姨娘不敬，有何要紧？多罚跪祠堂便就罢了。”

        他轻漫的语调鞭般挞着那对母可怜的自尊，邵雁荷从未受过这等羞辱，登时哇哇大哭起来，而卓承宇的脸青绿交替，他扶住母亲，神藏着阴狠，“大哥这碗端得平，小弟受教了。”

        谭珍娴明显睡眠不足，坐在桌前一脸困顿憔悴，卓君尧注意了一她的手肘，已经晕了一小团青紫，他不禁皱了眉，她昨晚没听他的药。

        卓承宇扭过去不屑地嗤笑了声，“好哇，那这女人以犯上，对母亲言不逊，大哥既要主持公，又该如何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