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兔坐到病床上,因为认生,右手仍旧拉着小白不放。
“哪里不舒服?”
“摔了很大一块啊,破、青了,不过没有伤到骨。”
医生觉得好笑:“小朋友,你这样捂着膝盖,我怎么给你看啊?”
她嗅到乘着风儿飘来的甜甜蜜桃香,不知是来自小白上的,还是她自己的。
老医生折起她的,给她检查了一番。
“一直捂着,你的伤就会和布料黏在一起,到时候撕拉来一层。伤不消毒,还很可能会化脓,最后凹去一个。”老医生经验丰富地冲她娓娓来。
走在深秋傍晚的街上,趴在小白后背的夏兔心非常奇妙。
——就是就是,医生伯伯怎么能胡说呢!
“可我不想松开。”她求助地看向小白。
不过所幸,车龙、橙橙的灯光和灰蒙蒙的天,都离他们很近,又很远。
毕竟是行医多年、见过世面,他只是多看了几,没有因为好奇问七问八。
的拖鞋,穿着女孩的睡衣,本是个小孩居然能背得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
棉签已经沾好碘酒,为了转移小朋友的注意力,老医生特意找话题和她聊。
“小妹妹可气,这么粘你哥哥,他再大一肯定要嫌你烦,哈哈哈。”看着两个小孩牢牢牵在一块的手,医生调笑。
“……”看着桌上的桃,
“膝盖。”
她紧紧闭上,又搭上一只手去拽小白,然后咬紧牙关,用一种就义的神交了自己的。
“碘酒涂好了,过来给你妹妹伤吧。”
看到这个特殊的组合现,他嘴里的一茶都忘了咽去。
这会儿没有人,老医生正喝着茶。
小白的手包裹着她,夏兔手心里都是汗,但他的是燥的。
“所以你们有带钱吗?”
夏兔晃神几秒,了。
听他这么回答,夏兔觉好开心。
小白动作麻利地从左边睡的袋里掏了一颗蜜桃。
诊所并不远。
“没家长?”医生抬抬镜。
燥、温,让人能够放心依赖。
夏兔和小白面面相觑。
——小白说他不会嫌她烦。
伤暴在空气中,折到膝盖那边时,夏兔就受到了医生说的伤和布料黏在一起。现她咬着牙,脑里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去。
他的反应倒很快,伸手给她,意思是她想走随时可以走。
——还有,小白好厉害,小白还会说成语了。
“我先拿碘酒给你消毒一。”医生说着话,拉开屉。
拧罐声、塑料戳破声,窸窸窣窣。
泛着寒意的江风拂面,他停来,打了个哆嗦,顺便帮她挡掉大分的风。
“胡说八。”小白回他。
“这是你哥哥吗?”
他往门外面看了一,本以为俩小孩的父母是去停车之类的,但怎么这会儿了还没来。
怕痛的夏兔吓得脸都皱了。
碘酒沾上伤,仿佛把手掌放油的平底锅,疼的觉是“滋啦滋啦”的。
老医生从椅上坐起来:“青的地方我会开红花油,我等会儿会交代你们家长回家以后帮忙小心地一。”
“小朋友,你们的家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