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富尔始末事件,玛德琳其实心里非常清楚,达尔富尔的事绝不会是一个人成,只是她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把人提到国际海牙刑事法院,而荷是最关键的人。
人证,证,她也不算白来,否则别的国家代表还不知怎么看她闹笑话,这算是她上位以来第一个政治安全事件,无论如何,就算是白的也要说成黑的,更何况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
玛德琳派人护送她们安全离开绿岛。
车上,荷掉泪,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烟,问:“不?”
陈茵讶异她的态度变幻之快,但多一丝早就料到的表,荷恢复冷艳脸,叫了声“阿茵。”
她声音很轻,“嗯。”
看她吐一烟,“我相信你对你丈夫还是有的。”
荷笑得有难看,“想知我和陈野怎么认识的吗?”
她的父亲其实是个酒鬼和赌鬼,“有一天我学回来,我父亲喝多,就会打我。”荷盯着那烟嗤笑,“他递给我一只烟,让我吞去,我不敢不。然后你知吗?”
荷侧过,“一位神降临了。”
那是十分平常的午五,她回到杂乱无章臭味熏天的家里,而她的父亲被吊在房梁上,看到小荷来,嘴里呜咽,似是求救,黑暗中,一柄日本尖刀抵在她骨,稍微轻轻一划,她能即刻死掉,她以为她会求人放过她,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开的第一句话:“你要杀他,我没意见,但你想好,我将成为人证,所以你最好连我一起杀掉。”
神站在阴影,“你不会有机会成为人证。”
谁料年仅十几岁的荷冷笑,“那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人证。”
话毕,上前一脚踢开凳,父亲开始挣扎,开始胡言乱语,瞪张,过不了多久,变成一冰冰凉尸挂在房梁上。
神离去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陈茵听完不知该说什么,问了一句:“你是日本人?”
“我不是,五岁时被拐过去的。”
她不知面前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她的心里依旧是偏向她的,荷扔掉烟,抱手闲适地靠着,余光扫陈茵一,“我来苏丹杀人,遇到他,结婚生,开个小店,后来,我和杜勒全全心全意培养陈野、”
陈茵问:“培养他什么,成为杀人犯?”
“阿茵,你觉得杀人犯的定义是什么?”
“或者我问你,好人坏人的定义是什么?”
陈茵看着荷的睛,如她说的是真的,她的父亲本算不上好人,甚至是个烂透了的人,而那个拐她到日本的人更是烂上加烂,如她说的是假的,她又为什么要说这些?
只有一个结果,她和陈野都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