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将自撇清。
况且刀疤仔有勇无谋众人皆知,看他对阿兴忠诚份上,大家也让几分,要讲他上过几天夜校,就开窍,晓得去查几位堂主账,没可能。想必在坐人也都不会料到刀疤仔有此计谋,未想防不胜防,叫他捡漏。
不过陈耀忠想不明白多好立功表现机会,阿野要假手于人?
开腔:“行了。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阿刁和少君帮规置,刀疤仔你负责,观塘和将军澳换人。话事人选举搁置,金面虎我们代为掌,等茵茵睡醒,再论。”
遣散众人,陈耀忠看得清,单独留陈野,阿泽看表,男人侧一个神,他离去。
陈耀忠讲:“阿野,你伤好没?”
“好多,多谢忠叔关心。”他毕恭毕敬。
“那就好。你阿爷真在澳门?”他略微试探。
陈野直说:“阿查,阿爷叫陈秘毒,在医院。”又补充,“毒素已清,过几天可院。”
陈耀忠一惊,又稳来,“陈秘跟着许多年,不会敢。”
陈野没说话,陈耀忠底绪过,阿刁和少君也是多年,到底还是了,他敢不敢的,此时也不好讲了,语气低沉,“阿野,你真不想这个话事人?”
他代表众人,说试探,倒不如说推心置腹,陈野满谦虚,“忠叔,说民主,太假,古往今来,背后皆是钱权交易,今日话说开,保不准余人再犯。”
陈耀忠:“你的意思是,将阿刁和少君赶社团?”
“叔公尚在,他们就犯,叔公不在,岂不是更厉害”,他杵灭烟,“毒瘤不摘,不表率,话事人谁都无用。”
话说回来,陈耀忠才想起一,陈近南是怎么拿到金面虎,平日默默无闻老实巴交,没什么存在的人,洋仔不是讲阿兴亲自交付金面虎给他?
陈野话,打断他思考:“翠华餐厅那日,叔公其实更多属意阿。”
陈耀忠恍然大悟,他是要给女仔扫清障碍,叫她安然无虞,稳坐堂主位?不过,现除了茵茵,也无人服气,虽为女儿,但女仔从小聪慧伶俐,又跟着老爷走过诸多场合,为人世得当,最无需质疑,她一定是向着陈家,向着新义安的,思虑许久:“洪门钵兰街也有女堂主,我回去同几位叔父讲讲,等女仔休息好,也问问她意见。”
陈野嗯声,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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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芬约到中环金街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