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断的突然。
“你当时是不是知自己要离开,嫌我是个摆脱不掉的累赘,所以才想着把我打发走?!是不是!是不是!说啊!”
林时然被他吼的肩膀一抖,她的尾也迅速变红,再开时声音已经带些哽咽,“没有,我没有要打发走你。”
充满着幼稚和冲动。
“那后来呢?你有一次想过回来吗?”陈家山握紧拳,“你在我阿妈坟前答应我说要等我回来的,可是你走了!你骗了我!”
陈家山绷紧脸,圈红着,拳死死的握着,像一愤怒又悲伤的野兽。
他撕碎了一切理所当然的命运。
“关门。”陈家山声音低沉。
林时然低着,掀了掀睑,看向他,“我想带你去海边。”
陈家山刷的一抬,神诧异。
后来,她和许多人一样,认为他们肯定不会有结果,一个来自大城市的优渥千金和一个生活在小山村的破败穷小,怎么可能会再相遇,更不可能相恋。
“我知陆宇的事了。”
陈家山黑眸如星,看了看她,又低看她踩着平底鞋的脚。
“你不我的话我就坐你门了。”林时然见他没动作,话语里又加了把火,作势真的要坐,陈家山大步走过来,把她拦腰抱起,林时然勾住他脖,唇边勾起抹笑意。
陈家山后退两步,看她,“你今天找我什么?”
――对不起。
但是这些理所当然中了意外,就是陈家山。
“痛死了!”
两人之间一直隔阂着的窗纸终于在此刻被撕破,林时然低着脸,睫颤颤,缓缓开,“当时来了很多人,我只能跟着一起离开,我想了很多办法,但还是没法等到你回来。”
工资。
男人开门后,又转折回,林时然扶着门框弯腰,“陈家山,我脚崴了!”
“对不起,对不起。”
十几平米的地方没有沙发凳,陈家山把她放在床上,林时然松开抱着他脖的手,顺势坐,她转着看了房间一圈,看到她上次给陈家山的纸袋面包,里面的面包吃完了,包装还完好无损的放在玻璃茶几上。
“你们当时来北京看病应该告诉我的,我能帮忙的都尽量会帮。”
所以,她以为就到此为止了,甚至还安自己在那个山村里萌芽开花的,最好的结果也应该埋在那片土地上。
林时然伸胳膊用力拍住了门,隔断了许畅阳的目光。
果然,男人听到这句话立刻转,林时然微微嘟起嘴,“谁让你刚才不理我,自顾自的走那么快!我追都追不上。”
林时然脸上一片冰凉的湿意,一切准备好的解释都成为了借,她闷在了嗓,说的只有三个字。
林时然叹了气,“我是他的老师,不可能不在乎他,如果那年没有意外,我至少会教满他一年……”
“那我呢?”陈家山扯唇,“如果那年没有意外,那我呢?你是陆宇的老师,他是你的学生,那对于你来说我算什么?”
那段发生在小山村的意外。
“所以你是因为陆宇才主动来找我?”陈家山结动,绪平复去,眸淡如星。
他目光紧,视线迫人。
隔在他们之间的屏障不止是那一座座翻不过的大山,还有外界的光评论与世俗的指指。
他来了北京。
两人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