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不安。
商征羽没太在意他的不自然,安静开着车,到了等待场时,他才貌似不经意地提起医院的事:“你之前在上面待的时间有长了。”
英杰知商征羽的这个特,他习惯把任务中的所有细节都演算一遍,任意一个时间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误差了一分钟也会引起他的注意。他就像控木偶一样控手的队员,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外置大脑,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就是变态控制狂。在多次投诉施耐德找他谈过好几回,最近才收敛了一。
说完后他又找补了一句:“要是你不想说也没事。”
英杰知乔一帆的事本不可能瞒着他,何况后续问题还需要他去斡旋,便老老实实交代了。
“以前没听你说过有朋友在国。”
“今天突然遇见的,我原先以为一辈都不能和他再见面了。”
商征羽:“那到时候我也和你一起去接吧,你不是不会开车吗?”
“最近也有考驾照的打算了。”英杰挠挠。
“你还是先把交谊舞学会吧。”
英杰好不容易消去的红又飞上了脸。
三天后,晚上八半,晚会准时开始。
商征羽依旧是那件红长裙,垂极佳的布料勾勒柔和的曲线,上以蓝宝石为主的首饰在灯光熠熠生辉,却在他那双湖蓝的眸前显得一文不值。他光是什么不,单单站在一旁就已是一风景。
不少富家弟状似偶然地从他边经过,实则把焦都放在了他上,试图能得到人的哪怕一瞥。
他礼貌地拒绝了这些主动贴过来的青年才俊,自始至终都搭着边矮他一的英杰的肩,时不时还气逗一这个腼腆的年轻人。
而到了交谊舞的环节,他也不曾放开英杰的手,哪怕被踩了几次裙摆也依旧保持了面上的得。
当指针指向了九十五分,大堂中央的风琴无人弹奏却发了一宏大辉煌的乐声,所有烛光熄灭,乐队的音乐也随之停止。
一片漆黑之中,一束又一束金黄的光芒亮,然后暴风般席卷了整个空间,停舞蹈的人们燃了自己作为份象征的黄金瞳,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黑暗中,就像夜晚时群龙的巢。
其间最璀璨的一双睛属于那位女王般的红裙女人,鎏金般的睛中似乎有着熔岩在缓缓动,连边的空气也被这意灼伤。
商征羽和英杰早就趁舞步变换移动到了餐台附近,在黑暗的掩饰他轻轻摇了一英杰的小指。
行动开始。
金属震动声在风琴的遮掩微乎不计,最容易暴的反光也因为灯光的缺失使整个计划完无缺。
他继续握着英杰的手,手指在掌心划一轨迹。
银制餐刀破开咽,温的血洒在相距较近的定礼服上,白衬衫染上无法洗去的痕迹,原本以严格礼仪要求站立的人群随着行曲一个个倒,却在恢弘的乐声中毫无波澜地死去。
餐台上一共七十三套餐,最后只剩完整的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