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04年生日那天的,胡意彤装要学烟,第一去就辣得他骂娘,那会儿你捡起烟转就在祝漾意脖上,后来他又在了我这里。”
祝乐恪的语气十足十地轻松,像在陈述男孩间莽架胜利后得到的荣誉伤疤,看述尔的神也带着“破孩儿虎啊,得深得我真传”的夸赞意味。
裴述尔却震惊得无以复加,被这俩兄弟变态得直骂裴爹,她呼扼住,咬着腔里的肉,看祝乐恪又折起手肘,了自己肌线底的一个小小蓝痂。
“这个,是你装模作样地让祝漾意给你讲题时的,那会儿是秋天吧,他还穿着校服,你嫌他校服磨在桌上窸窸窣窣地特别难听,在他被你扭得没办法,刚脱掉外套的时候,你一笔就在他这里。”
复制。
连蓝笔芯扎肉里的墨都一摸一样,像颗自然生长的淡痣,被肌理组织彻底同化,谁还记得当时狠戾时的钝痛。
他又带着她的手指摸至自己,从往上,到蜿蜒至骨的狰狞伤,已经带有拆之后的愈合痕迹,但依然目惊心。
“君豪那晚我去了香港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为了养上这疤,太疼了吧,我都不知祝漾意是怎么刚来的,要是当时被铁桶砸来的那个人是我,你猜你还能在家属院蹦哒几天?”
裴述尔气又呼气,祝乐恪帮她一一地回忆,由浅至深,那些片段在脑海中不断重演,只是主人公通通变成前这人,脑里叠满他受伤后的音容样貌,裴述尔快记忆错乱。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一儿声音,最后憋半天才憋来一句,
“怎么到的?”
太可怕了。
准到离谱。
祝乐恪轻摇两记,反问她,“你是怎么到的?”
她迟疑地看向祝乐恪的大,心脏得异常快,先人一步地撩起,那里果然有一新鲜初愈的刀伤,表组织增生,突兀地结一块粉光的丑肉,像虫寄生在洁净肉,畸形,怪异,当然也拜她所赐。
大雪天,昏沉老旧的岩县宾馆,她歇斯底里地质问,心狠手辣地刀刃,鲜血浸湿,肉撕裂破绽。
她得是祝漾意。
“为什么?”
她把手撑在祝乐恪的大上,分外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变成祝漾意?”
乐恪敛着拒绝回答,拍拍她的手,说“换个问题。”
述尔蹲来,那一刻的躁悸依然残存于心,一想起来都会全发麻,她凑在那里仔仔细细地看,沉默良久后才问,“……是不是再往前扎一就会死。”
祝乐恪依旧反问,“是不是觉得可惜?”
对。
裴述尔抿住唇,竖指戳向那伤,在增生慢慢地抚摸。
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去,甚至会提前查查资料,怎么扎人更加疼,如何角度会毙命。
祝乐恪两只手垂在大,卷了让她看得更清晰,裴述尔的脸几乎要贴上去,鼻息地熨在局,新生长的肤其实有种不属于己的剥离,但被她用呼这么一烤,神经知都散成了儿,过电般地串联起所有的知觉。
“你再摸久一儿我就要起反应了。”祝乐恪拉长语调,着颌笑看裴述尔。
裴述尔的动作戛然而止,先瞥了他的裆,再皱眉看他。
他挑眉,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有儿明白祝漾意为什么那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