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帮你。”

顾今夜好像想了一，然后低低开：“医生怎么说？”

蹭啊蹭，像条可的博犬。

顾今夜侧过，嘴里还着粥，从鼻间嗯了一声，问她怎么了。

顾今夜不知哪里拿来块发巾，裹住赵白的过肩长发，在脑袋打了个结。

说完背过，端着他的那碗粥慢慢喝起来。

顾今夜拿勺的动作猛地停住。

一次塑料盖打开，勺盛着鲜味的粥，在唇边了，才送到她嘴里。

她先吃，吃完一碗后，另一碗都半凉了，顾今夜不在意，大吃着，结动，对她的背匀称有力，肩胛骨凸起，脊梁微弯。

“没怎么，就是想叫你声。”

顾今夜没有回话。

放开她。

手掌拍了她脑袋两，他从衣柜里找新的的长换上，用手机了外卖。

也许是夜里人不多，外卖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顾今夜拿着海鲜粥走卧室，香气勾得赵白眯起睛，手抓着杯往床铺边缘蹭。

她有了勇气，她知是谁给的，所以不会害怕。

顾今夜自己赤着上，却把她的被裹得更紧，只一颗小脑袋，背后还滴滴答答往掉，也浑不在意。

她突然勇气腾升，伸手来，手指尖还冰凉，抚摸上了那块肩胛骨。

那时候的难过和伤痛，换作别人谁都不会懂。

赵白此刻分外顺从，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一碗粥很快见底，胃里起来，她满足地只打哈欠。

赵白：“轻度抑郁，治疗大概维持到我大二，几乎全好了，但有时候绪还是会不稳定。”

“先别睡，把发了再睡。”

她说：“以前，我去看过心理医生。”

赵白沉默几秒，胃里的意漾，给了她无限温柔。

赵白自顾自说去：“所以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赵白把脸颊靠在他背上，讷讷地喊：“顾今夜。”

“我那时候特别难过，不知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开始是生气，后来是怀疑自己，也许真的是我太差劲了吧，不然怎么不是别人，单单只是我呢……后来整夜整夜睡不着，掉发，成绩又一落千丈，陷了死循环里，被压得无法息，差不来……”

赵白扯过同的被裹着自己，被折腾狠了，脾气也没了，糯：“海鲜粥。”

顾今夜低声：“傻。”

顾今夜被她逗笑了，“我又不是你。”

像个努力粉饰太平的小丑。

“你是不是怕了，觉得我是个变态。”赵白轻笑，低声似呢喃，再讲起这件隐秘的事，却没再如当初一样惊惶。

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直到薛雯带着悲悯看着她，说“白，你不要这样”，她才知自己有多可笑。

顿了一，又说：“不许白粥加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