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好些了没。”她是近来伺候公主的,知公主的脾气古怪却不知她如此善变。
然而碧玉见着公主神不对劲,似乎是见了她的缘故。尤其是那颤栗的神,像是要将前的这个女人掐死似的。
她的疑惑归结底是要找到源的,绿衣朦胧的眸瞥向那缕缕白烟的薰香上,启唇试问:“那个熏香是谁上去的。”
莫名其妙回到十年前,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把陌君睡到床了!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一次大的好机会!毕竟已经沉淀十年的勇气和城府,她不信自己斗不过慕容陌君。
“公主还未去给皇上晨见。”
“你是……”绿衣见着从旁走过的人偏瘦细小,耳垂轮廓与十年前侍奉她的女似乎有几分相同,便叫住她。
在诡异的傻笑中,待好久,绿衣才恢复平静的绪。
碧玉忍着疼痛,睁大被吓得泪珠的睛,哽咽:“婢是碧玉……”
“是谁?”她凄冷的声音带着丝许的沙哑。
竟然是十六年腊月初三,绿衣略有惊讶而尴尬地笑了一声。这时,她应该是十五才对,还有一年才及笄。那么那杖则之事还未有。
“燕元十六年腊月初三。”
“哦哦。”绿衣脸虽是不曾有任何变化,但碧玉却能瞧得她的变化。唉,女人都是善变的。方才像个疯的人怎么现在病就好了呢,差以为自己要被掐死咯。
“是婢。”碧玉低垂着颅小碎步前行,并将扣在手中的托盘置在桌上。
她方才平缓的呼倏然急促几分,疑惑和恐惧在她混浊的脑海中膨胀。
“嗯?”
绿衣的瞳眸狠戾地一缩,可遽然间,整个躯就像是扯线的娃娃被剪断线一般,颓废地跌倒在地上。
有着一颗快奔三的狼虎之心却如十五岁粉少女的女人,为
谁料朱门被外边的人忽然吱嘎推,她惊慌地颤了颤,回眸一瞥竟看到一位似曾相识的人。
某人一想到待会儿能看到她的皇兄,心底那晃着传着扑通的心脏在小心翼翼地开心。
“你把抬起来。”然而这个婢却有些惶恐地缩了缩肩膀,她疑云重重地上前将她拘谨的巴向前一挑,定睛一看,竟然是碧玉!
不过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消沉而至,至多如今只能哀叹是人非。
“碧玉,你怎么在这里?”绿衣的唇在颤抖,碧玉不是在八年前那个雪夜死的吗?是她亲自看到她被刺客一剑刺死的。那时候白雪红梅,她的血是在她的脸上的。
“你胡说!”绿衣怒气冲前,即刻眉梢一扬,眸里就连掩藏的伤都难以遮盖,赤地暴来。她泣喊的声音宛如杜鹃啼血,“你怎么能拿这谎话骗我,陌君本没有!你不是碧玉!碧玉早就死了!”她怨气徘徊地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巴狠狠抬起来,“你到底是谁!”
她即刻脸苍白,扑通地弯曲膝盖跪,“公主,是婢的错!是婢的不对!”碧玉惊恐地盯着跪在地上,几乎是吓得失魂落魄。要知慕容绿衣的脾气极为古怪,生怕错了什么,她就不是活着去了。
“是…是皇上昨晚派人的。”
“碧玉,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回到八年前,碧玉并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