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问得直接,拖雷则看了看周围,边拉着他走边说:“我们好久没有跑了,你好得差不多了吧,今天陪我去跑跑。”
郭靖瞧他样态便知是有什么不好直接说的,刚想依着他去跑谈天,又突然想到独自在帐中的梅超风。与郭靖的脚伤不同,梅超风的伤总不见好,这些天也让二师父帮着看了几次,只说是唐门毒药奇特,怕是不止伤了,更从渗到了里,若有解药就容易办,可哪里来的解药,换言之是麻烦了。
诸人帮着附和,柯镇恶才算暂缓怒气。
“先带去吧,我过后亲自审问。”
“就是连别的也不会有!”柯镇恶言辞激烈,大力往地上敲了两拐杖。“你们在这边背着我论议得这般激烈,可是发觉郭靖这小也生了这邪念?”
“这是怎么了?这名女犯了什么过错吗?”
“你先等等我,我得去跟前辈说一声。”
“老六你可别跟我打晃。”
“那我去了,上回来。”话音刚落就朝自己帐那跑了。
拖雷用手摸了摸衣袍里放着的信函,看着郭靖飞快离去的背影再不犹豫。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如何,当拖雷他们帮着两只弱势的雕儿杀了好几只黑大雕后,竟遭遇了与铁木真义父王罕向来不对付的桑真族。想当然尔,对王罕不满的桑真族自然也不会对铁木真他们亲切,彼此间不睦非常。当日,对方见是拖雷二话不说就带领手开打。所幸拖雷所带均是锐,这才无恙而返。可他回来要禀报铁木真状况,加上又被留商议对策花费去不少时间,自无法深夜再来找郭靖,而到了那之后更是紧跟铁木真侧理各种事宜。
说完,颇威仪地横扫了四周,待人声止歇,那女被手带走后才踱步向郭靖走来,看他关切地看向自己便朝他齿一笑。
他与拖雷是几日没见了,那天拖雷邀他看雕打架不成,虽后说了归来仍寻他却最终不见人影,直到第二天郭靖才知晓其实是看大雕打架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之事。
“拖雷,怎么回事?”
蒙古人质朴无文,交往间并无诸多不同恭敬称谓,拖雷虽是大汗之,将来又最可能承铁木真大汗位,但大家都还是直呼他名,他自己也从无不兴。
这人这样说,边的其余人等也不免开始七嘴八加议论,当便引起又一场不小躁动。本专心想着要如何理这女人的拖雷听到声响抬起来,郭靖虽众人之,可拖雷依旧尖看到了他,朝他颔首。
“傻阿靖。”
“听说是个奸细,混到咱们这儿来想谋害拖雷。”
梅超风上不服输,像伤了这种大事在人面前都不带一句叹气沮丧的,可郭靖几次听他梦中不停言语,时而悲鸣,于是便晓得他只是白日里不想让人以为他弱,由此对他更生同。
拖雷拧眉,有些不兴地:“我早先告诫过你虽可好心,但万不可大意,怎么转你就当了耳旁风?现连同我跑跑都要去专程告知一声,你是怕他还是关心过甚?”
“谋害拖雷?”郭靖惊。
郭靖奇怪地看着拖雷,:“我和他住一个帐,去告诉一声总是应该。”
“去吧,去吧。你就是个呆!”
“可是大哥,靖儿他……”
自这日后七怪对梅超风与郭靖更是看紧,虽仍许他们同住一个帐,却见针地分别在不同时段去探查况。梅超风被他们闹得怒了好几次,却毕竟功力没有恢复加上郭靖也算被他所累,这才发作得不大。至于郭靖,就他那榆木脑袋怎么会往这种地方去想,且也正因他这木讷表现才终叫七怪,尤其是大师傅柯镇恶放心来,觉着至少自己教了十八年的徒弟还是个懂得常的。
“哪儿能啊,大哥。你们说是不是?”
“七妹,你就是太心。”朱聪在旁。“别的不说,至少梅超风是不合适的。”
“是啊,简直不把我们族放在里,派这么个女人就敢来行刺,找上的还是拖雷,可不是瞧低我们嘛。”
这日清晨,天刚放亮不久,郭靖就听得屋外吵吵,人声沸杂,人声之中拖雷的声音也在其中,于是穿齐整了衣服,同梅超风打了个招呼便外看是了何事。
“不是,不是。大哥,我们不就防范于未然嘛,就连梅超风那边也是不得准的。”
“你们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们也不必再想着要如何告知我。我们七人辛苦十八载在这大漠教养郭靖武功人。二弟授他课业,七妹关心他为人,每个人对他都可谓煞费了苦心。虽然他在武功上怕是不成了,可人上万不可误。否则我第一个废了他!”
莫名其妙地被说呆,郭靖只是更觉奇怪。又见拖雷气鼓鼓地背过去开始踢脚砂石,心想约莫是对方因那女细作心绪不佳。
郭靖了帐,走上些路便看到前方聚了许多人,走近看后但见一名年轻姑娘被拖雷亲卫压跪在拖雷面前,于是转就询问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