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的白玉耳坠。
他掌心,是一枚一模一样的耳坠:“我曾说过,只要你愿意,能当武帝皇后。正明国的第三件国宝,正是这耳坠的另一只。当年长玄真人飞升后留的遗。”
明景给她上:“分离千年,终于成双了。”
他仔细端详星然的模样,“我的皇后很漂亮。”
说着,明景将自己的手掌与陨星剑交到星然手里,一旁的侍官供上传国玉玺。
“正明国的三件国宝、这江山天,都归你。”明景眸炙,“皇后喜吗?”
百官朝拜的贺喜声叫星然晕脑胀。
“我不要!”
太混乱了,血腥味中,星然不住摇。
她想要的是安康喜乐,只是想与明景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而不是这般以血加冕。
“可我给不了你更好的了。”
最后在她唇边落一吻。明景与她歉。
他握住星然的手,陨星剑剑锋一转,直直地刺。
心血滴落。宝盒昔鹿留的空白秘纸渐渐显字。
“明景?”
星然顿时懂了,但她也不懂明景为何自伤命:“你是傻瓜!你想让我成仙,那你呢?你这些年来的登仙路就这么毁了吗?为什么要死,难教主会不知钥匙在哪里,你为什么要……”
“教主早被我杀了。”
纵使中剑,明景也能维持笑意,与星然耐心解释:“早在我上万重山接令,他们给我毒时,我便将长生门屠了。登仙必先知忘,必先得天四海,我已位及天人,红尘,已然浪迹无趣……”
明景声音渐渐嘶哑:“于我而言,最难的远不是放天霸业。直到中毒将死,我以为这是最后一磨难,我亦悟,看清命生死。”
双手捧起星然哭花的小脸,明景温声说:“这世间,早就没有什么能挡我眷我留我。红尘无趣,人间多苦,我早已忘,一心成仙。可现在,星然,我心悦你。我要你成仙,好好活着。”
“我怎么好好活?”
星然发觉自己在哭,说不话来。她好气好恨,狠狠地明景一耳光,“我从未尝过人间的好,你叫我知晓了,如今你却叫我成仙?”
无人敢犯的武帝被自己的皇后打了,百官惊骇。
可他却还是笑的,咳着血她的手安:“你长生门后可得长生。成仙也罢,留在人间也好,今日琉璃渗的势力皆死,我已立正明国千秋伟业,以后人间自由你潇洒快活。”
“胡说八!”
星然眸渐深,尘的小脸如覆冰霜:“你这也叫千秋霸业?还有千重国和容国呢!”
“无碍。千重擅仙法,但刚愎自负,无人可用。容国有废兵十万,却无仙法。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吃莫涯毒毁城的亏。”明景将脑袋抵在星然肩,勉拥住她:“早在多年前,我便拟好战令。再过三月,天皆是正明国土,都是你的民。”
“是吗?”
浅浅的嘲声。星然扶住明景,示意他看向门。
只见斥候快急报:“陛!容国和千重国联合来犯,不知是何诡计仙法,正在城投毒放火!”
的朱墙后,熊熊火光冲天而起。
一阵又一阵的阴风裹挟毒味而来。阵法闪过,正是白御一脸必胜之志,携数百修仙人持千重法近。
“无法从我上取得仙丹,皇回后定会上万重山求办法。她发觉教门已死,父皇辞世,她只剩一条路,便是找容国合作。”星然冷声,似是看穿一切的淡然。
明景不禁吐一血来。
侍官急忙递上秘纸,只见纸上赫然显一行字:局中凡人,必死无疑。
一瞬间,天崩地裂。
“明景,你该成仙的。”星然拿过纸撕碎,看向明景时神复杂,“你是个傻。大傻!你为我一人毁登仙路,如今满盘皆输。”
明景拍星然的脑袋。
“有你这么说自己夫君的?”
明景骤然剑,血花纷飞中,沾了他鲜血的陨星剑挡在星然前。“星然,你往后逃。无论我作鬼成仙,都会护你周全。”
若说这是一局人谋天算的棋局。
他便是护在她侧的兵卒。
只要星然还活着,他就没有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