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一走，梁皖育打开卧室的门，拖着一个行李箱走。梁皖育看了各个窗，还同昨天一样全都反锁着，他拉关电闸来到院外准备上锁，一转看见

        梁皖育仍旧没回答他，在脑海中一遍一遍过着何局的话。

        “战云哥哥，黑脸哥哥已经走啦。”听见这个形容何战云噗嗤一笑，小孩的脸，“可不能让他听见了知吗？给别人起外号是不礼貌的行为。”

        白浩开车将梁皖育送回家，一门白浩愣了一，环顾四周又看向梁皖育，“你大扫除了？”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白浩拍拍脯将车钥匙丢给梁皖育，梁皖育。

        “坐吧，不要拘谨。”何局面带笑容，说话沉稳。局里都说何局平易近人，梁皖育算是第一次接，却也仍后一步落坐。

        “嗯。”

        梁皖育抬眸，里晦暗不明。

        “你母亲那我会让院长多留意，算是我能替你父亲的一些事了。”何局离去，梁皖育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梁皖育走向柜，收拾着东西。白浩在门来回徘徊，哀叹一声，走了去。

去玩，别在里面哄。”

        “我知你想说什么，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可以吗？你现在需要休息。”何局站起，梁皖育也站起，手指不安地摩挲。

        “化工厂的事我会好好调查的，真的，兄弟，你信我。”白浩把手搭在梁皖育手背上，真挚。梁皖育咬了咬后槽牙，拍拍白浩的手，“我知。”

        “何局，我……”

        “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吧，这些日，白浩会接手你的案。”

        五天后，梁皖育回到警局，今天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没有警员来向他汇报工作。梁皖育坐在办公室等待白浩，一个星期已过，白浩应当照约定将化工厂的事告诉梁皖育。

        门打开，来的不是白浩，是何局。梁皖育站起，一张脸像铁板一样冷漠而平静。

        “对！这叫游击战，你们发现他，他不能发现你们。”

        “嘻嘻嘻，好刺激呀，以后我们都要这样吗？”何战云一手牵着两只小手走来，直腰板气宇轩昂，完全不似刚刚那般夹首尾。

        “皖育。”白浩换了称呼，梁皖育背对他继续收拾。白浩绕到他边，“你，我等你回来。”

        小孩们笑得更了，其中一个探脑袋看着梁皖育，接着一个个都探脑袋看着梁皖育。梁皖育面无表，何战云心都快到嗓了。梁皖育走去，小孩们跑去又跑来。

        “当年你父亲和我都是刑警队的扛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坐这把椅多年，却再没遇见像你父亲那样的汉。”何局靠向座椅，面容惆怅，梁皖育低不语，他撇看一梁皖育，接着说:“你很像他，和他一样都是咬掉牙咽肚里的人。”

        梁皖育双手交织，微微前倾，“何局，我……”何局抬手摆了摆，梁皖育止言，“说说你母亲的事吧，她还好吗？听白浩说，她已经住医院了？”

        “本该叫你去一趟我那，但刚好路过你这，就来了。”何局看了烟灰缸里的数只烟，笑容不可揣测，“看来你这一个星期没休息好啊。”

        “是的。”梁皖育微挑眉。

        “我给你放这了。”白浩将纸盒放在客厅一角，梁皖育趁机将桌上的绳扔到沙发后面。

        白浩瞪大睛看着那些焕然一新的陈设，连走路的步都变得小心生怕踩脏了地砖。

        “居委会的事已经传开了，刑警打人是大忌。”梁皖育鼻泛酸，心里有些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