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小安慢慢地翻着屏幕,读者依然将她骂得狗血淋,她已经学会无视了。方晌看了看iPad,问:“只能登海●吗?能不能上QQ、微信之类的。”
“不不不,我觉得对方可能更想要公……”方晌受若惊啊。比起她,莫名奇妙丢了元阳的琴彰,大概更想去天枢院讨个公吧:“一小事而已。”
她施了个净咒,上的雨,又在掌心燃起一小团火焰,慢慢烘烤着晚小安的发。
方晌没再吭声,这些话,当耳旁风听听就好。她要是真的和原著的柳停霜一样,需要男人纾解望,你柳停霜还能扫榻相迎不成?
非我派弟。”
他攥着方晌的手,越握越紧。另一只手在剑上,似乎一秒就要鞘。
柳停霜自幼长在朱陵太虚,所受的教育,也是清净自持,不着念的学说。他在原书中一朝变,初尝之后,也是苦苦压抑,觉得稍有动,那就是破漏之躯,神炁消散,当然不可为外人也。
晚小安回烘烘的被褥间,见方晌盘而坐,探个猫脑袋,很奇怪:“咦?方晌,你不睡觉吗?”
柳停霜不知误会了什么,在他的观念里,总是女孩要吃亏许多:“我作为你的师兄,定然是要为你主持公的。”
方晌回答:“睡线!我要修炼!”
晚小安笔的柳停霜,是明月悬,不染尘埃。哪怕偶尔动怒,也是举止端方。
◇
“一小事?!”柳停霜大怒:“女清白,哪里是一小事?!”
方晌完全不能理解,都断绝尘缘了,竟然还在意这个:“呃,这就不用了吧?”
她掏iPad,虽然接来的剧还没有变化,但是从开到现在,她笔的人和事,已经完全超了她的控制。
大尾巴小猫气呼呼地翻着iPad。这篇文是她去年完结的,其实很多节,她自己也记不太清,只知后面就是琴彰上门求亲,被朱陵太虚众人打去的剧。
看着杀气腾腾的柳停霜,方晌很害怕啊。这,不会把自己当随意奸污男的妖孽斩了吧?也不知这番说辞,他到底信了几分。
晚小安说:“这么拼!”好不容
方晌正奇怪呢,就见小猫将iPad飞快地收起来:“什么都没有!”
好在多年的修养,不是徒劳无功。柳停霜调息片刻,还是将杀气收了回去:“……你为女,平白失了元阴。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随我去天枢院,上报司院,查阅天记录。”
方晌垂眸,故作可怜状:“我作不在意的模样,也不过是想告诫自己,不必耿耿于怀。师兄又何必要拆穿我呢?”
晚小安气得:“你别提了!”
晚小安试了试,屏幕被锁在了熟悉的页面,她摇摇,方晌也就不再追问了。
不过中间应该还有两段,是什么呢……
湿淋淋的一变得,晚小安舒服得打了个哆嗦:“剧已经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了喵。”
细雨濡湿了她的发丝,衣衫微动,如同风雨中飘摇的一朵茉莉。
方晌嗤之以鼻:“你笔的攻一都跟女人上床了,说这些。”
晚小安缩在草丛里,等柳停霜走了,才碰来,回方晌肩上:“方晌,柳停霜好凶啊。”
唉,这个人满女女的,好烦。方晌已经听不去了。但是她知,有些观念深固,不可能靠语言改变。此刻若想脱,最好是顺着对方的逻辑往说:“师兄,你也知,哪怕是仙门之中,也是很在乎这种事的。你确定要将此事宣扬得人尽皆知吗?”
“你自己写的主角,凶不凶,你不清楚吗?”
她翻了个白:“快睡觉!”
所以,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突然,晚小安看着屏幕,嘴里发“呃”的一声。
“我……”柳停霜的怒气,一瞬间被冻住了。
他自认为理解了方晌的苦楚,放剑,将她虚虚揽在怀中:“以后有什么难,尽可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