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闷啊,我要呼不过来了。”晚小安痛苦地说:“你就不能用什么灵力把我包裹起来吗?我看人家的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啊。”
方晌最不缺的就是妄念。但她之前仔细地看了原书,回忆起这段节,自然有成竹:“友不必多虑。”
她回看去,岩上一丝裂也无,全然合拢。
琴彰说:“前方便是仙人府,其间设有重重幻境,友需凝心守神,不动妄念,否则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方晌看她实在难受,也不忍心勉,只好拿灵兽袋:“你先来睡一会儿吧。”
大薮缩在方晌臂间,不敢说话――呃,这个地方,怎么和她当初来时完全不一样了啊?!
这两个东西!方晌气得,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只好认了。
琴彰来时,一并将方晌带了山。
晚小安话都不想说:“到了再叫我。”麻溜地钻去了。
后传来石踢落的响声,琴彰心神一凛,未等他放神识,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方晌将拇指在腰间刀柄上,装作十分惊讶地说:“什么?此竟有仙人府?”
他一直觉得是廿仟商行的人得知了府的消息,才跑过来抢传承的。
琴彰反而奇怪了:“友不知吗?”
方晌随就来:“只是商行今日要参加陶陶酒会,派我来寻找酿酒的好材料。”说着就想起自己在云知朝那里还有笔大单,顺手就向琴彰推销:“友对酒有无兴趣?廿仟商行近日新品,一滴神仙睡光,酩酊神游蓬莱乡!”
琴彰在原书中虽然是个冷的装犯,却也不是真的冷酷无。再说,廿仟商行的商路四通八达,哪里都有他们的人,他虽不惧,却也不愿交恶。
她拱了拱手:“多谢友提。”
这三人吵吵嚷嚷,倒也无形间消解了密中的压抑。
一直到前方突现光芒,方晌眯了眯睛,还未动,便觉衣袖被人用力一扯。
琴彰站在不远,目睹了这一场闹剧,对方晌的行事态度颇为不赞同:“友,你带着开了灵智的兽类与妖在边,若不严加教,任凭其随本行事,怕是日后难以约束啊。”
方晌说我也很想“教化”一这俩,但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不到真的把晚小安和大薮当,琴彰的话,也只能笑着敷衍过去。
方晌大怒啊:“那要耗费老多少灵力?你这个败家猫!”
传统一的修士,都觉得养个灵兽之类,那是为主人服务的,不打不骂就算好的了,哪有方晌这么迁就的。
大薮也跟着:“就是就是,再这样去我要现原形了。”
晚小安就比较麻烦了。
依旧是琴彰在前,方晌断后。越是前,山越是狭隘,而后路也封闭地越来越快。
府中有三重幻境,几番凶险过后,他与柳停霜合力破阵,直到了府,才明白自己在青城山附近。
方晌这回发自心地谢了:“多谢友相助。”
但他心中的警惕,也因此少了几分。
她本能地一惊,正要刀,就听见琴彰说:“不必担心,此已是法阵边缘,仙人府就在前方,往前走便可。”
梦中天书所言,他与柳停霜同行之时,被修追杀,不得已启动了一陌生的法阵,这才遇见大能府。
大薮还稍微好一些,她本来就是树妖,属木,扎土壤是小事一桩。
前方已经狭隘到仅能容一人侧通过,灵力也如同被困住了一般,难以牵动。方晌察觉不对,想要后退,却发现来时的小已变为岩,消失不见。
两个人都持有预知挂,自信满满,相视一笑。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琴彰不便多说。了,转前行。
一个对灵和妖侍能宽容至此的修士,多半不是个心思恶毒,阴险狡诈之人。
琴彰懒得搭理她了。
大薮一看晚小安歇息了,自己也不想走路了,于是化作一翠盈盈的藤蔓,缠绕在方晌臂间:“我也难受,你带我走一程吧。放心,我化作原型一样给你指路。”
这条路,他自己也未曾走过。不过是照书中的提示,觉得大差不差罢了。
方晌还不知自己的形象竟然光辉起来了,她一边缓步行走,一边留意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