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你不睡觉,打扫卫生嘛?”苏天翊躺在床上,把脸埋被里嘟囔。
跟王静瑶聊了还没两句,时青大哥时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时青犹豫了两秒,接电话。
现在这个时间儿,他秘书还没睡觉,他给王静瑶发了条信息,让她帮忙联系一个老中医,顺便问了一自己公司的近况。
“打扫卫生。”时青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单手拖地,说来也奇怪,苏天翊的电话一打过来,时青那颗被亲人到寒凉的心瞬间变了。
时青坐在椅上,整个人如遭雷劈。
“那你回江城了好歹要回去见一趟爸妈吧?我告诉你,父亲这次可是生了很大的气……”
要不是时铭是长,父亲又年老,否则他们若是用时间和力去培养时青,那时铭在家里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他格外忌惮时青。
啧啧啧,时青在心里长叹一声,他加快了收拾餐厅的步伐,洗洁的香味盖过了菜油的味,已经没那么难闻了,就是得多拖几遍地。
时青脸上波澜不惊,他拿着扫把,将一地狼藉扫去,漫不经心地说:“我又不是时家的继承人,我自己的私事还影响不了这么大的局面。”
时铭听着时青的语气有些奇怪,他素来知他这个弟弟是个笑面虎,一贯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模样,背地里光独到,手段凌厉。
“那就谢谢大哥了,晚安。”时青说完,把电话挂了,把手机丢在沙发上。
对方劈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去了北京,还在北京跟一个男人鬼混,你知爸被你气成什么样了吗?”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时青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深几气,将心尽量放得缓和,把手机从地上的菜油里拿来,用沾着洗洁的抹布小心翼翼地把菜油从手机上掉,然后开机。
果然是苏天翊打过来的,他接听键,苏天翊慵懒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你嘛呢?接我电话怎么这么慢?”
“还有吗?”时青走到卫生间去拿拖把,可能有些人天生气场就不相合,他跟他大哥关系非常不好。
大半夜的在家里打扫卫生,时青觉得自己真辛劳,早知就应该学学苏天翊,买个扫地机人。
时青中毕业之后,把重心全放在了事业上,他这次离开一个多月,觉都跟过去的日脱轨了。
是他的正缘?
想想寒心的,时宇离开天津之前已经告诉时青,父母知时青被绑架了,那时铭肯定也知了,他打电话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时青有没有受伤,而是骂时青跟男人鬼混,有辱家风。
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时青抬看了一客厅的挂时钟,都凌晨了,这个儿只有一个人会给他打电话,他去沙发上把手机拿过来。
时青扫时一还没净的地板,因为他生气苏天翊拍床照,还发给别人,一气之把苏天翊叫的外卖全掀
但他这个时候也不能跟时青把关系闹僵,刚刚他一句“你怎么知我回江城了”,恐怕时青已经起疑心了,时铭已经笑两声,说:“当然会回家,我会尽量劝父亲。”
时铭那沉默了两秒,时青心里冷笑一声,他估计在心里编理由吧,可惜时青懒得听,他哼笑一声,继续说:“我刚回江城,累得浑酸痛,休息一天也不为过,明天我会回家吃饭,你刚刚不是说父亲他生了很大的气吗?你明天不会不来劝架的吧?”
“你说什么?光这些还不够吗?你跟男人鬼混这件事你知影响有多大吗?时家的票都会受到影响,你不顾惜自己的脸面,难家里的颜面吗?”时铭在电话那用上位者的语气教育。
“你怎么知我回江城了?”时青直接打断他的话,将洗洁浇在地板上,用沾的拖把将洗洁拖开,他回江城这件事除了苏天翊知,还有刚刚给王静瑶说过,可没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