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发涩。
对面久久没有回答,若不是寒风的声音还在耳边呼啸,林煜还以为他们断了联系。
“你说话,我们能不能别和十年前一样?”
这话着血泪说,再不往前走一步的话,他和徐泠洋都要被过去困死。
过了很久,电话那才重重地呼一气。
“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恨不恨我,”徐泠洋轻咳一声,“我想我对你的那些事,你应该是恨我的,就像我恨你一样。”
“你什么意思?”林煜不安到极,隐隐约约觉得有东西正在离他远去,他抓不住。
他从没想过要恨徐泠洋,因为他清楚知徐泠洋对他所的一切都是由生恨。
“把你丢神病院的时候,我知傅嘉礼会对你什么,但我没有阻止,你知为什么吗?”徐泠洋抿了抿嘴唇,焦急地抖着。
因为你恨我恨到想我死。
林煜浑脱力的坐在沙发上。
“林煜,我累了。”
徐泠洋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白雪没有在发丝上停留片刻就被风去了,北半球的冬天冷得渗人,徐泠洋穿着厚重的呢大衣坐在石上,他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遮住眸,鼻尖不知是被风得还是怎的,已经通红一片。
一滴泪过的鼻梁落雪地里,脚的雪被化了,他才仰起脑袋,白雪顺着畅的颚线落衣襟里,他好像觉不到冷,角微红,望着天空。
太晚了,林煜。
你的来得太迟了。
如果十年前在那通长达五分钟的电话里,他们两人有任何一个先开,那么这十年就不会这么难熬。
“少爷……”秘书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看男人脸上挂着泪痕,他一时之间竟然不敢上前。
“什么?”徐泠洋面无表地转过。
“这是前两天总用卫星监测到盘旋在深圳上空的大气生。”陆柯把文件递了过去,顺手将一件厚重的草披在徐泠洋上。
徐泠洋随手翻看了几页,目光停留在一张照片上,隔着厚重的云层只能看一个轮廓,外形有儿像鸟,“这是当天晚上的录像?”
“是的。”
“看着有儿像鸟,怎么尾羽这么长?”徐泠洋咳嗽两声。
“还不止,这个生型巨大,翼展长度达到了十五米,超过已经灭绝的阿廷巨鹰。”
徐泠洋漫不经心地把文件丢开,他有更重要的事,而不是去调查一个大气生,“面的况怎么样了?”